“早就落下的病了。隻是一直吃著藥。五妹比我還要慘些。雖然我們淪落了青樓,可我卻仗著年紀大些能夠會些琴棋書畫成為了花魁,可以選擇自己想要陪的男人。但五妹卻不能。有一晚青樓的客人多了一倍,她一晚陪了六名男子。第二日便病在床上。原本以為不過是風寒,又或者是太累了。結果這兩日,華大夫看過後,才知六妹是染了花柳病。”慕容蘭回話的時候一直垂首,清冷的聲音有些發顫。

花柳病?慕容舒心顫。花柳病即性病。“華大夫怎麼說?”

慕容蘭搖頭,“男女授受不親,五妹是未出閣女子。就算曾經淪為風塵女子。可如今她是將軍府的姑娘,斷然不會脫去衣衫讓華大夫診治。五妹也不想再聽到議論她的謠言,便讓華大夫隨便開了藥。”

聽言,慕容舒皺緊了眉。古代就這點不好,沒有專門的婦科大夫,而女人通常不想要人知道她生了這方麵的病,便寧可藏著捂著等著死,也不求醫!“你有沒有看過?”她是女人,所以在看醫書的時候也有所了解。

慕容蘭麵色羞紅,為難的有些點頭。

“是否那個地方是初生如飯粒,破則血出,生惡肉有根,肉出反散如花?五妹有沒有感覺腰痛脊疼,四肢酸疼?”慕容舒又接著問道。其實她也不知道性病是如何的,不過有一本醫書上曾經有所記載。

“是,五妹時常感覺到腹痛,腰酸。不過五妹是感覺到瘙癢,偶感刺鼻的異味。至於其他並未。此病時好時壞。五妹深受折磨。”慕容蘭有些為難的說道。

聽言,慕容舒鬆了一口氣。若是這些症狀,怕隻是婦科炎症,但此時的大夫都將這些女子的這些病稱為花柳病。剛想要紅綾準備紙筆,她寫幾個方子讓慕容月服用。

慕容蘭就開口說道:“聽聞趙五公子精醫術,王妃與趙五公子相識。等趙五公子來京城時,是否可以勞煩他為五妹診脈?”

慕容舒目光淩厲的看向慕容蘭。原來慕容蘭來見她目的並非是為慕容月,而是為了趙初。在上一次她便對慕容蘭的態度有些疑惑,可卻沒有深想,可今日她的舉動卻正好說明了她的想法。

似乎察覺到了慕容舒的目光,慕容蘭眼神閃躲,別過頭去,自嘲笑道:“趙五公子身份尊貴,怎會屈尊為五妹診脈?是我妄想了。”

慕容舒收回犀利的目光,回頭吩咐紅綾準備紙墨。隨後轉過頭來看向慕容蘭,並不打算點破慕容蘭的心思,她雖然與趙初是熟識,但絕對不會讓趙初進入將軍府親自為慕容月瞧病。隻因為慕容蘭心思不純還有,此事一旦傳出去,有損趙初的名聲!再者,慕容月等不起,婦科炎症必須得以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