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就說。”菲兒不在乎地說：“我才不在乎呢。新年第一天，他來不了我這，要去下麵營業廳慰問呢。本來我是要跟著去的，現在就不用去了。”
蕭賢說：“哎，你在行裏，有沒有發現創融找你們貸款什麼的？或者資金流動。”
“你說的太專業，我不懂，這不是我負責的。創融是搞風投的，有的是錢，不但沒在我們這貸款，還在我們這裏開戶存錢，是我們得罪不起的大主顧。不過，前些日子為了南星的事，在我們這裏辦了轉賬，把錢劃到南星的賬上去了。”
蕭賢馬上警覺了，看來蘇俊青果真在采取行動了：“什麼時候的事？”
“快三個月了。”菲兒說：“不過有點奇怪，第一次劃賬，是通過他們公司的賬戶，那一次我告訴了我姐，才使得她帶著你去和蘇俊青攤牌；但後幾次的轉賬就不是通過創融的賬戶了，而是通過私人賬戶轉的錢。當時數目很大，過千萬了，還特地來找我們行長打招呼。”
“這也要打招呼？”蕭賢奇怪地說：“直接上poss機不行嗎？”
“你在poss機上轉過幾千萬？”菲兒說：“這大筆轉賬，需要授權。但創融提供的私人賬戶的開戶人沒有來，是委托，所以需要行長特批一下，好在兩家都在我們行開戶，隻是把錢從一個口袋挪到另一個口袋，所以不算什麼違規的事。”
“幾千萬的大事開戶人會不來？”蕭賢感到奇怪了：“這也太不把錢當回事了吧？”蕭賢越想越覺得不簡單：“你姐知道嗎？”
“這也要跟她說？那我得跟她說多少事呀？”菲兒說：“我隻告訴她創融和南星之間的的交易達成了，沒說這麼具體。”
兩人正談著，蕭賢突然看見羅雷從外麵走進了大廳，他的心猛然一沉，站了起來，緊緊地盯著羅雷。他的舉動引起了菲兒的注意，她順著蕭賢的目光往下看，也沒看到什麼值得注意的。蕭賢看見羅雷走進了電梯，就盯住了創融公司所在的樓層。
菲兒奇怪地問：“你看到什麼了？”
蕭賢有些煩躁地說：“別說話。”依然盯著創融的那層樓。
沒多久，電梯停在了創融所在的樓層，羅雷從裏麵走了出來，她手裏拿著文件袋，徑直走進創融的辦公室，還和前台的人打了聲招呼，然後走到蘇俊青的辦公室前敲門，走了進去。蕭賢煩躁地站起來，在屋裏走來走去。
菲兒問：“你怎麼了？她是誰？讓你這麼激動？”
蕭賢沒有回答她的問話，走到外麵的走廊，看著下麵。菲兒走到他身邊，也往創融那裏望著：“要不要我去問問她是誰？”
“不用。”蕭賢剛說完，又有些後悔：“不，你去問問前台剛才進去的人是不是公司的員工就可以了，別的不要多問，也不要讓他們起疑心。”
菲兒點點頭，就朝電梯走去。蕭賢在走廊裏看著，心裏在祈禱這一切都是誤會。
菲兒走到前台麵前，前台的接待員認識這位交行負責公關事務的美女，忙和她打招呼：“菲兒，今天怎麼有空來我們這？”
“要過年了，看能不能在你們這拉存款。”菲兒笑著說：“開玩笑的。哎，我剛才看見一美女走進你們這裏了，是你們新來的員工嗎？”
“什麼新來的，我們公司才成立多久，我們都是新來的。那是我們老板的特別助理，留美回來的，聽說很有本領，主要負責投資一類的事物。”
菲兒點點頭，跟她打了招呼就離開了。
蕭賢見菲兒回來，有些著急地問：“問清楚了嗎？是創融的員工嗎？”
“當然是的。”菲兒說：“還是蘇俊青的特別助理，留美回來的，負責投資事務。”
聽了菲兒話，蕭賢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他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地看著外麵。菲兒看他神色不對，有些著急地說：“你怎麼了？這人是誰呀？讓你變成這樣......”
蕭賢揚起手：“你別說話了，讓我靜一靜。”
菲兒不敢說話了，連忙為他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他麵前，自己坐在一旁，有些擔心地看著他。
蕭賢坐在那裏，腦子裏翻江倒海地想著許多事情，羅雷身份地證實，如同一棍子，徹底把他打蒙了，他無論如何都不想承認的事實還是變成了現實。看來，自己已經別無選擇，要和羅雷正麵對敵了。想到這些，他也釋然了。蕭賢吐出一口氣，拿起麵前的杯子，一口氣把水喝幹：“來吧，就看看我們誰厲害。”他喃喃地說著，眼睛看著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