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姿勢是她閉上眼輕彈著琴鍵時的自然,眉宇間流淌著自在的氣息。輕緩走到了她的身旁,斜影成雙,她回眸間皆化作了一場雨落在心裏,輕聲說道:“你彈得太好聽了,真舍不得打擾你彈琴。”
她隻是微微一笑,隨後自看著琴鍵上那雙輕靈的細手,說道:“這裏曾是音樂教學樓,在我還在上大一的時候,這裏還是。”手依舊彈奏著美妙的音符,好似流不盡的溪流,每個音符,每個節拍,每個節奏是如此美妙地為她的話語伴奏著:“可是隨著新教學樓的完工跟開幕,這裏漸漸地被人遺忘了,而我也自慶幸著自己能獨自擁有這裏。”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續說道:“上學的時候,都會抽出時間來打掃這裏。”輕靈的細手彈奏著美妙的音符,如她那天籟之音緩緩地道來:“這裏成了我的秘密基地,就這樣一直到畢業。我本以為這裏除了我之外,不會再有人發現這裏的。想不到我再度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學弟學妹也發現了這裏,並也悉心地管理著這裏。”
聽得如癡如醉的我,已不知道再說什麼了,隻是淡淡地說道:“如你一般,讓人如此的依戀著,不肯放開手!”
她的回眸如那綻放的花朵,那笑似春風沐浴了冬天留下來的陰霾在我的心裏暖暖地流淌而過,耳邊是她那天籟之音般的嗓音說道:“明智,遇見你是我此生最美的篇章!”
搖了搖頭,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她的手靜止在了黑白鍵上,臉上掛著一抹失望看著我。自吸了一口氣,嘴裏說著心裏那最真的話:“慕晴,你才是我此生最美的篇章。此生此世,我的手也隻願牽著你,彈下屬於你我每一刻的詩篇。”朝她的身旁一坐,手扶在琴鍵上,側頭說道:“謝謝你,也謝謝你的學弟學妹。讓我如此有幸地能與來到這裏,讓我如此有幸地感受到了這俗世中寧靜。”
她的頭倚在我的肩膀上,手輕輕地彈奏了下音階。不知為何那時的心裏竟然驀地地彈奏起一曲不知名的曲子來,而她似也如此著與我四手聯彈著。
那琴聲飄蕩在風間,穿過了林間,徘徊在藍天間。仿佛萬物都安靜了下來,卻也感受到了生命的感恩:此生遇見了你,是最美的詩篇。
鳥兒跳著舞步,來到了教室內。安靜地飛落在鋼琴上,時不時地也是一亮歌喉。慕晴與我凝視而笑,她的聲音似那最美的樂聲說道:“若安靜是我們心中所想,那就讓世界也為我們安靜地彈奏一曲吧!”
耳邊那琴聲時急時慢,忽高忽低,卻總是被一份寧靜帶動著全曲。不被塵世的浮躁繁華所擾,自得其樂,融入自然的寧靜內。
最後一個尾音,停留在我跟慕晴嘴唇纏綿的那一刻,仿佛此時的一切都融入了這一刻,隻有安靜在心裏刻下了永恒。
——
“你在想什麼呢?”慕晴在耳邊輕聲問道,她自默了一會兒又說道:
“教室……”
“教室……”
不禁兩人自‘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凝視著慕晴那雙玲瓏的眼睛,說道:“我們去法國的鄉村生活吧!”
她的身體隱隱顫抖了一下,輕輕地推開了我。在她的眼裏看見了那一絲的迷茫跟欣喜,嘴裏吱吱唔唔地說道:“你……你說真的嗎?那公司……”
伸出手指輕輕地搭在她的嘴唇上,看著那雙柔波似水的眼睛,說道:“我放下了,原來自己真正在意的並不是那些,而是你……”她的眼睛裏泛紅著,濕潤了的眼眶流下了一行淚水。探頭過去,輕輕地吻在了那眼睛上,抱住了她,在她的耳邊說道:“我為何那麼傻呢?我怎麼可以讓你一個人獨自為我忍受著煎熬呢?我怎麼可以忘記了當初自己的誓言呢?”
耳聞她那哭泣的聲音,嗚咽地說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會回到我的身邊……我……我不曾忘記過去,我要給你一份寧靜,給你所有的溫暖……給你所有的愛……”
手撫著她的後背,眼淚自滴落在她的頭發上。腹部一絲痛楚,令眼前忽地一暗,心也跟著‘咯噔’一聲,顫著音說道:“我不會離開你的……不會離開……”
“我們的孩子很快就要出世了,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們……”
她的話是那麼的暖人,可心為何會碎了一聲呢?閉起了眼前,點著頭,哭著說道:“我答應你們,不會離開你們的……”
我不會離開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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