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胡同,處處充斥著危險的氣息,似乎還夾雜著一股輕微的火藥味。在月光的照射下,地麵上已結為冰的積水將月反射出鱗鱗波光。

長長的暗巷,忽然出現的嘶喊聲擾亂了這原本寂靜的夜晚。

“快給我抓住前麵的女人。”五六個黑衣大漢在這狹窄的暗巷中指著前方慌亂逃跑的女人嘶叫著。

身穿紅色修身連衣裙,將逃跑女人的身材突顯的淋漓盡致,這也能猜到身後的黑衣大漢為什麼要追趕那女人。可畢竟穿著一雙高跟鞋,又怎能逃得了大漢的追趕。

“逃?想逃哪去?”黑衣大漢一把將女人拉住,“這地盤全是兵哥的,你能逃哪去!”

“放開我。”女人使勁扭動著身軀試圖將緊縛住她的大漢給掙脫,緊急之下,抬腳向身後的大漢踩去。

“啊……”隨著一聲淒慘的叫聲,女人臉上瞬間冒出一火紅的巴掌印。

“臭biao子,找死。”氣急的大漢舉拳欲向倒在地上的女人揮去。

“住手。”

“誰?”

黑衣大漢的動作隨著突如其來的暴喝而停止。看向小巷口穿著大衣的人,勃頸上的圍巾,也因夜晚所刮得寒風,而微微揚起。

“於竇。”

“於竇?”黑衣大漢隨著驚呼而起,身子也越發顫抖,“那發型……那身姿……你就是那個震撼世界的東海幫幫主?”

“對!”

“對……對不起。”黑衣大漢不再理會躺在地上的女人,倉皇而逃。

“小姐,你沒事吧!”於竇捋了捋那如球般的秀發。

“謝謝幫主的救命之恩。”女人扶上於竇伸出的手,緩緩起身。

於竇欲將扶住女人的手抽離,可無論她如何努力,手卻如同被禁錮一般,都緊緊被女人抓在手中無法抽離一絲。

“喂,放開我。”於竇邊拉著自己的手,邊急切的喊道。

“於竇,你這麼晚還在外麵閑逛,作業做完了麼?”

“啊?”

於竇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弄得一愣,本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於竇,如果沒交出作業,就罰掃教室一星期。”

確實沒聽錯!於竇看著那張幽幽抬起的臉蛋,表情也越發顯得僵硬,“虎……虎……虎姑婆……啊……”

在這清爽的早晨,於家某處發出的驚叫聲響徹了這座城市的天空。

“我不當大哥好多年……我不愛冰冷的床沿……”手機響鈴適時的打斷了於竇的驚叫聲,將她從噩夢的驚醒中喚回神。

“他大爺,居然又做噩夢了,那個虎姑婆……氣死人了。”

想她逍遙活了十九年,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卻沒想到這學期居然轉來一女人。這兩個月,活生生的將這十九年的嘮叨話與折磨一起都給受了。

想她自個凶的過惡狗,鬥的過黑熊,打的過殺手,吵的過隔壁大嬸,卻獨獨對那類女人凶不起來,光滑的額頭將一雙清澈的眼眸突顯的越發水靈,眼角微微上揚,純淨的瞳孔鑲嵌在溫柔精致的鵝蛋臉上,挺拔的鼻子,紅粉溫潤的唇瓣嬌嫩欲滴。可是……尼瑪一出口完全就一虎姑婆,頂著那張臉孔整天煩自個,還偏偏自個不能對她怎麼樣,隻能氣的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