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顧一誠震驚的看著韓堇白。
韓堇白沒有讀懂顧一誠的反應,怨氣四起的說:“你不停的說你和秦暮夏沒有關係,那麼你告訴我這條屬於秦暮夏的項鏈為什麼會在你的身上,你還那麼寶貝著這樣東西,難道你想告訴我,你對它沒有一點感情?那麼你捧在手心怕掉了,是什麼意思?”
顧一誠看著手中已經支離破碎的項鏈說:“你怎麼知道這個是秦暮夏的?”
“韓世宇用他自己的傳家物打造的銅鎖項鏈,我怎麼不認得。”韓堇白的眼神中露出凶狠的表情,她盯著顧一誠手中的項鏈說:“秦暮夏寶貝似得每天戴在身上,當爸爸帶我到秦家大院的時候,她將這條項鏈裏麵的照片撕掉,把項鏈扔到我的頭上發火。在我以為她不要了,戴上它之後,她當著大家的麵,硬生生的扯斷搶回去。她生氣的說,這個東西就算壞了,也是她的。過了兩天爸爸想重新修補銅鎖項鏈,她卻告訴爸爸,項鏈被她扔掉了,她說她不需要戴屬於韓世宇的東西!它,我化成灰都認識,她羞辱我的東西,我怎麼不記得。”
顧一誠的差點站不住腳,感覺整個世界天旋地轉的。
韓堇白走到顧一誠麵前質問他:“你告訴我一下,為什麼秦暮夏從小就丟掉的東西,被你視若珍寶的放在身上。”
顧一誠看著韓堇白,她怒氣的臉看起來是那麼的不真切,模糊的讓他想到高中和她第一次見麵的情景。她從車上下來,白色連衣裙,馬尾辮,笑容明媚而美好。
他也正好從車上下來,從司機那裏打聽到她是韓世宇的女兒,那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他想起兒時救過他的女孩,她走的時候他記得有人叫她韓……
他的腦袋一個靈光閃過,眼前的韓堇白是不是當年的女孩。
韓堇白注意到了一個視線停留在她的身上打量。她這才注意到那個站在不遠處與眾不同的男生,幹淨、俊朗、帥氣、陽光等等,這些形容詞仿佛就是用在他身上一般,一時間她看呆了。
顧一誠猶豫再三走到她的麵前說:“你好,你還記得我嗎?”
“哈?”韓堇白疑問著。
“在公園有一輛自行車駕駛過來,你推了我一把,救了我的事情,你還有印象嗎。”顧一誠認真而又著急的問。
韓堇白愣了幾秒,她眼波流轉幾分,嘴角露出笑容,笑著說:“原來你就是那個男孩。”
顧一誠在那個時刻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撲通撲通的非常大聲。
果然是她,這四個字在他的腦海一直盤旋。
從此以後他的視線凝聚在了她的身上,看著她的笑,她的委屈,她的難過,她的生氣。他覺得韓堇白在他心中就是個善良,隻為他人考慮的女孩。
相遇的美好刻在了他的腦海中,和眼前這個怒不可遏的臉重疊之後,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顧一誠看著眼前的韓堇白,一時間那麼的陌生。
而眼前這個在當年親口承認是那個女孩的韓堇白,卻在現在告訴他這個銅鎖項鏈是屬於秦暮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