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漢不吃眼前虧,好女子能屈能伸,我這樣嘴笨口拙遇上丹陽還是躲著走比較好。
沈越被丹陽罵的是狗血淋頭,滿臉愧疚地望著丹陽她娘不知所雲,梅姨看得那是一個心驚膽戰,一下子就繳械投降,棄了閨女奔過去和自己的愛人站到了統一戰線。丹陽看得那是一個恨鐵不成鋼啊,將怒氣如數發泄到了裝傻充愣的鴻懿身上,惡寒地說:
“你敢試試!”
我看的是那一個酣暢淋漓,對著鴻懿那張天生大智若愚裝傻充愣的笑臉小聲嘀咕著,讓你躲,讓你躲!娶了媳婦忘了爹的家夥!
鴻懿摸著自己的鼻子很是無辜道:“為夫不敢。”四個字卻聽得人心裏暖暖的,雖說冬至日天寒地凍大雪初霽,銀裝素裹裏一輪白日高懸,照得人心裏暖洋洋的。
梅姨對著沈越將軍半嗔半喜道:“你的兒子比你有出息!”
沈越傻笑著應下了。
這一場終於要喜慶落下帷幕,大家正沉浸在好事成雙的喜慶氣氛裏,隔空裏傳來一聲不陰不陽的妖孽聲調道:“丹陽,為師不在,你原來都是這麼稱呼為師的啊!什麼千年老妖,那些小妖精們可是要尊稱為師一聲‘紅梅大仙’,你這樣妖來妖去的,豈不是欺師滅祖?”
循身望去,隻見光禿禿的銀杏樹枝椏間一抹丹紅尤為醒目,一男子穿著大紅色的衣袍安坐於樹梢,敞著衣襟,紫金冠束著三千青絲,劍眉斜飛入鬢,妖孽味十足裏英氣逼人,能把妖精做到這麼從內到外都散發著妖孽氣息的地步,不是丹陽她師父老人家還會是誰?
隻可惜丹陽正在氣頭上,毫不買賬地揭他的老底:“切,你要是真是仙,當初怎麼不使個起死回生的仙術來,怎麼反倒讓娘變成了妖?”
妖孽男搔弄著蘭花指撫著他那一頭妖氣十足的青絲挑著眉拋著他那絲絲媚眼道:“丹陽,做妖有什麼不好,當初若不是憐惜你這個五百年一遇的奇才托生在你娘的肚子裏,我才懶得去搭理一個凡人呐!你還不樂意,既然不樂意就給本仙滾回你娘的肚子裏一塊死了算啦!”果然是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接著妖孽男很是不屑地說:“切!若不是我那一滴妖血,你和你娘這兩樁姻緣早毀了!”這語氣,丹陽那小妖精果然是他的徒弟。
當年,妖孽男從離雲崖走過,鬼神神差地瞧了一眼跳了崖的梅夫人也就是丹陽她娘,於是乎就看到江梅肚子裏的丹陽,這一瞧倒把一向很重風度的老妖氣得直跳腳,他氣急敗壞地罵道:“呸!我這五百年一遇的骨骼清奇的愛徒啊,不能就這麼毀了!”於是就滴了自己的一滴妖血滴進了江梅的嘴裏,這一滴之後江梅兒便活了過來,隻是變成了妖。那妖孽男是一隻千年紅梅花妖,成了妖的江梅兒自然也是紅梅花妖,連帶著後來出生的丹陽也成了小紅梅花妖。
丹陽的婚宴上,紅梅大仙沒拗住,一不留神多喝了幾杯,我幽幽地飄了過去鑽了個空子訕訕地扒拉著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道:“大仙,你可知道清姬在哪兒?”
妖孽男一聽被尊稱了“紅梅大仙”,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滿足,醉眼惺忪中透著不滿,道:“清姬那個小妖精啊,最近是越發的張狂了,不過是一隻修煉了幾百年的傘妖罷了。以為自己找到了大靠山就越發的沒個規矩,實在是可氣的很,下一次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我來的時候在寒疆曾見到她的妖氣。”
我聽後嘿嘿得幹笑了兩聲,心道:清姬,我們之間的帳該好好的算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