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霖看著畫風轉變的如此之快的好友,淡淡的撇了撇嘴,倒也沒找他算賬。
張大夫全名張起凡,淄博人,原先是淄博回春堂的大夫,醫術高,尤其是對於外傷,那是相當的拿手。後來接受了楊老將軍的邀請,便來到了濟南,成了北軍醫師中的二把手,此番北軍征討玉龍山,隨軍的所有大夫都聽他的號召,所以金霖自然是把他這軍醫中最好的給請了過來。
畢竟是行醫二十多年的老醫生,來來回回幾下,就清理好了傷口,上好藥,開始給金羽包紮了。
待包紮完後,他又囑咐了金羽幾句,正欲告辭的時候,杜昊畢恭畢敬的跟在他身側,嘴上扯出一句:“我先送大夫離開,你們先陪著金羽啊。”
完,他是連推帶拉的帶著張大夫快步離開了營帳,金羽看著杜昊的動作,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出了營帳,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杜昊對著張大夫璀然一笑。
“哎,我杜昊,你幹嘛這麼著急離開。”張大夫撫了撫胸,有些疑惑道。
對於這個杜昊,張大夫可是印象深刻,上次隻是吃錯食物,造成輕微的拉稀,這家夥沒少往他這跑。就是病好了,硬厚著臉皮向他多要了幾副藥。
“張大夫,我這不是怕阿霖待會真給我留條疤嘛,要是我那俊朗如玉的臉毀了,那以後還有哪家的姑娘肯嫁給我啊。”杜昊憨憨一笑道。
張大夫瞄了一眼身前傻笑的漢子,旋即笑道:“杜昊,想來你是多略了,看金二世子,不像是這般無禮的人,你放心他不會真的給你留疤的。”
“這我也知道,隻是我要是不跑,就算不留疤,也得被扯去幾層皮,況且我這樣借口離開,是還有大事要辦。”杜昊摸了摸下巴,笑容中透露出幾分猥瑣,拍了拍張大夫的肩膀:“不多了,我先走啦!”
完他出咯咯的笑聲,向著東邊走去,張大夫望著他走去的方向不正是關押夜雲希的地方,歎了口氣,輕輕嘀咕了幾句,便走開了。
營帳中,在包紮完後,金霖,祝雄等人與他稍稍交談了幾句,就各自離開了,偌大的營帳中隻剩下了他和俞永年二人。一時間氛圍變得有些冷漠。
金羽安安靜靜的躺在涼席上,五黑的絲淩亂的鋪陳開來,偏著頭掃向一側的俞永年,隻見對方慢步來到席前,也不話,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瓶子遞到他的麵前,語氣淡淡道:“這是我從曲陽帶來的特效藥,據對消除傷痕十分有效,明換藥的時候你換上點。”
頓了頓又道:“今你在大帳中幹的事很傻,要是夜雲希有詐,你不就危險了嗎?”
金羽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家夥還是個麵冷心熱的人,起身不客氣的拿過他手中的藥瓶,“俞永年謝謝你啊,殿武試的時候看你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還以為你這人特不好相處呢。”頓了頓,望著麵前依舊冷冰冰的家夥,“嗯……以後我們就是好兄弟了啊,你可要多關照關照弟。”
俞永年見少年笑意連連,秀眼彎彎,輕柔的話語傳入他的耳中,先是一愣,身子微微一顫,隨即笑出聲來,“兄弟!”
“嗯,兄弟。”金羽肯定答道。
二人相視而笑,笑聲間多了幾分暖意,“金羽,以後不許再這麼莽撞了知道嗎?不要再受傷。”
金羽微微一愕,抬起頭看著那雙如秋日晴空般寧靜的茶色眼眸,帶著幾分期許關懷的望著他。
“將來無論你碰上什麼危險,隻要我還在在,我都會幫你的。”茶色的眸子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堅定,“因為這是我們兒時的約定。”
金羽聞言,身子一怔,喃喃道:“兒時的約定……”
俞永年的話語好像那打開回憶閘門的鑰匙,那潛藏在金羽腦海深處,深深被掩埋的回憶躍然浮上心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