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德聞言,開口道:“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對於何樹的死,他是很憤怒,雖然這子肆意妄為,幹了不少壞事,自己私下裏替他擺平過不少麻煩。
對這個紈絝的兒子,何有德是沒有一點辦法,但不管怎麼那也是他的兒子。
可如果拿一個不爭氣兒子的性命換來家族美好未來,他反正是覺得值,兒子沒了可以再生,家族沒有就什麼都沒了。
“刺史大人,那我現在不是刑部的通緝犯了吧。”
於令奇聞言,皺著眉頭沉吟了一會,道:“這恐怕不行,雄你雖然得到了祝家人的諒解,可你半路殺害官差,按照大齊律利應該當斬。”
“可大人,那些官差是祝家派去暗殺我的,和我無關,我是迫不得已才下殺手的啊。”祝雄眉頭輕挑,眼中泛起絲絲無奈。
瞧得祝雄這一番話語,何有為臉色一變,腳掌猛的一跺,尖聲道:“有德,不是當時就告訴你一切都聽官府的嘛,你怎麼還是派人去追殺,對人家趕盡殺絕。”
一聽祝雄這麼一,何有為不用多想,就知道定是自己那當初惱羞成怒的三弟所為。
抬頭望著暴跳如雷的大哥,何有德滿臉錯愕,他自己也沒想道以前買通官差暗殺之人,運氣會這麼好,能得到貴人賞識。
真的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幹咳了幾聲,幹笑道:“於大人,那死去的官差家屬我回頭給他們重金安撫,您看是不是能睜一眼閉一眼。”
於令奇苦笑道:“不是下官不想幫忙,隻是這祝雄殺官差的事已經上抱朝廷,現在已經是朝廷欽犯,事實無法改變,你們應該知道我齊國刑法的嚴謹性。”
眾人聞言皆是一滯,於令齊所言不假,齊國以武立國,以法治國,在齊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如果有人濫用職權,破壞齊法規定的話,一經查明定當嚴懲不貸,輕則充軍配邊疆,重則滿門抄斬。
正因為法律的嚴謹性才讓齊國傳承二百年至今。
於令奇的話讓祝雄本來殘存的希望徹底的跌落到了穀底,閉上眼睛,喃喃道:“難道我這輩子再也不能恢複清白之聲了嗎。”與此同時,心中升起一抹真真切切的心悸。
何家人都是犯起了難,要是祝雄恢複不了清白,那他何家同東武侯府的婚事,基本上沒啥可能了。
以於令其剛正不阿的性子,看見現在成了通緝犯的對方,定不念舊情,將他關進大牢中,擇日問斬。
金羽早就注意到了祝雄落寞的表情,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別慌張,錦服輕揮,指著泰然自若的張彥青。
祝雄緩緩的平息著急促的呼吸,掃向張彥青,是啊,他現在最後的希望隻剩下了張彥青。
“如果我們有這個呢。”
於令奇聽聲,眼角上瞟,看向張彥青抬手舉起的手中那張素紙,當看清紙上的內容時,眼眸中不可察覺地流露出一絲驚訝。
“那是……征調軍令……”
張彥青點了點頭,“那就沒問題了。雄這孩子竟然得到金元帥如此的賞識。”
於令奇抿著嘴,微微讚歎道,緩緩的聲音,堅定不移,沒有絲毫動搖。
不明白軍令的人麵帶疑惑看著征調軍令,滿是疑問不解。
何有德不明所以,一旁的祝有為聳了聳肩,解釋道:“這征調軍令是我大齊國的最高級軍令,隻有四位集團軍的元帥和齊皇陛下可以頒,可以征調一切人員。”
頓了頓,接著道:“如果征調之人是朝廷欽犯,隻要不是罪大惡極之人,該人所犯下的罪責,受害者或其家人寬恕,朝廷可破例免去他德一切罪責,讓他替頒布軍令的大人帳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