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淵的副將見宇文淵被殺,怒喝道:“弟兄們,要活路就跟我衝。”
殘餘的魏軍全都朝把守南門的燕軍殺來。在燕軍的前後夾擊下,這批人馬很快被消滅。
青州的百姓半夜睡的一點都不安寧,五十多年前魏軍入城的那一起起屠殺慘案,還在老一輩人中口口相傳下來,這夜全城的百姓戰栗不已,憂懼在本該睡的安穩的春夢之中。
寧城
不知道為什麼,宇文尋感覺昨夜開始心就不斷劇烈的跳動煩躁異常,到了今早上更是隱隱有股抽痛。
寧城外,一穿著破落,神情憔悴的士兵騎著馬疾馳由遠及近,行至寧城,“快去稟告宇文將軍,我有要事相告。”
兵士要就暈了過去,這一夜加一上午的折騰,他真的累壞了。
悠悠醒轉過來,看見床邊的宇文將軍,連忙跪地,“大人,大事不好了,青州……青州丟了。”兵士哭泣的道。
宇文尋聽後,大驚“你什麼,青州失守了,怎麼可能,昨夜齊軍根本就沒有一絲風吹草動啊。”
兵士見宇文尋疑惑不解,話也不拐彎抹角,“不是齊軍,是燕軍,昨夜子時,青州北門,東門突然出現大量燕軍,打了我們你個措手不及。”
聽到青州失手,宇文尋神色如常,到底是領兵多年,殺伐果斷的人,“那我胞弟怎麼樣了。”
“將軍……將軍他陣亡了。”
“你胡,我淵弟武藝高強,就算打不過,也可以逃走隱蔽,怎麼會死呢。”宇文尋的言語之中帶著幾分怒意。
兵士重重磕頭,“人所言絕無半句虛言,宇文將軍往南門逃脫時,遇上一老將,此人自稱文飛塵,淵將軍就是被他斬殺。”
“文飛塵……”
宇文尋念著這個名字,神色大變。這個名字是宇文尋的禁忌。
當年那個兵圍洛陽城的青年將軍,父親昨夜還笑著要去看下個月自己的科試。結果第二抬回來的就是父親冷冰冰的屍體了。
是自己的錯,要是當年不讓弟弟來青州來任職的話,今也就不會死。
“哥,真的要去青州嗎,難道就不能不去嗎,爹爹死了,我就隻有你了,難道連你也腰離開我嗎?”
“哥,皇帝舅舅已經答應我了,隻要我明的科試取得好成績的話就讓我來青州輔助你。”
“哥,太好了,舅舅任命我為青州指揮使,以後我們就不用在離這麼遠了。”
“哥,你被調去寧城,要是以後遇到什麼危險盡管來青州,你別忘了你還有我。”
“哥,這次聖上調兵將要伐齊,我要被調走了,你要多加心,我到時候和嫂子,禪兒他們在洛陽等你凱旋而歸的好消息。”
弟弟的言語不斷的浮上心頭,“下去吧,你們先下去吧。”強忍著眼淚,宇文尋亙咽道。
不能去,現在一定不能貿然出兵,燕軍一定已經設好埋伏,等著自己前去。
宇文尋雙眼通紅,臉色冷到了極點,他知道要是自己衝動之下殺向青州,一來青州肯定早有準備,等著他跳入陷阱,二來一旦大軍出城,濟南的齊軍一定不會錯過這次機會的。
“冷靜,一切還要從長計議才行,不過文飛塵殺父弑弟之仇,若我不將你四分五裂我宇文尋誓不為人。”宇文尋惡狠狠的道,怒氣衝動把嘴唇都咬破了。
“這宇文尋果然有點門道,愛弟死了都竜無動於衷,看來有幾分能耐。”蘇護歎道。
“宇文尋乃魏國少有的智將,對待此人我們還是要心謹慎為上。”安悅溪提醒道。
對於宇文尋的厲害她可是知道地,不過在複仇這條道路上,所有擋在眼前的絆腳石都會被她一一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