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5章 大結局2(1 / 3)

屋子裏靜悄悄的,風吹起一角的窗簾,金色的陽光穿透那半敞開的窗欞照射進來,灑在室內的雕花紅木大床上,一個俏麗清雅的女子安靜的睡在床榻上,琉璃屏風折射出的暗芒掩蓋著她的半邊身子,忽明忽暗的,那被陽光照射過的肌膚白晰晶瑩,像一塊上等的古玉,爪子形的小臉蛋上,長長的睫毛掩蓋住了璀璨明珠一樣的眼睛,挺翹的小鼻子下麵是一張粉嫩鮮紅的小嘴,不時的蹙了一下,這無意識的動作,讓走進屋子裏的男人,心撲通撲通的跳了好幾下,高大的身軀慢慢的移到床榻邊,脫了長靴挨到她的身邊,把她的身子摟進懷裏,隻聽到床上的小女人安心的樓著他精壯的腰,還嘟嚷了一句。

“你來了,”偎進他的懷中,取了一個合適的位置,繼續心安理得的睡起來。

那走進屋子裏的男人正是當今的皇上,鳳邪,馬不停蹄的趕到夜闡城,找到了陸府,正巧碰土南宮月他們,便知道柳柳回烈焰樓來了,沒想到南宮月竟然沒有死,他心裏很高興,這樣柳柳便可以放開心結了,而且南宮月也失去了記憶,這樣他就不會記起與鳳家的恩恩怨恕的了,他會活得很開心的,鳳邪想著低下頭望著偎在自已懷裏的女人。

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明明是偷溜出宮的一個人,竟然理所當然的溜進他的懷裏,不過對於她無意識的便知道自己,心卻是狂喜的,這說明她從心裏到外麵都是接納著他的,他怎麼能不高興呢,不過那兩個陪著她一起出宮的家夥就別想有好果子吃,鳳邪的眼神閃過危險的氣息,歪靠在她的養頂上休息起來,因為他也累了,一連多少天的趕路,連個覺都沒睡得踏實,直到見到她,心裏才鬆了一口氣,好在兒子和她全沒有事,他心裏的石頭落地了。

一覺睡醒了,夜色深沉下來,涼風從窗外吹進來,柳柳睜開眼,抬頭望向那睜著好看的雙眸望著自已的男人,涼薄的唇正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望著自己,柳柳想起自已偷偷離宮的事,便覺得理虧,垂下頭。

“皇上,你也出宮了。”

“嗯,朕看不到你們就不放心,能不出宮嗎?”鳳邪的臉忽明忽暗的冷哼著,看她難得一歡局促不安起來,眸中越發的浮起挪諭,柳柳的眼裏閃過亮光,笑意盎然的伸出手摟過他的脖子。

“邪,我的邪生氣了嗎?”

小女兒嬌態十足,她是第一次如此的對著他撒嬌,那眉眼笑如柳絲,盈盈秋水盛滿了黑色的瞳子,唇齒間的低喃細語,一笑一顰,莫不引人入骨,心神俱蕩,哪裏還想著要逗她的事情,他的腦口一熱,周身染過情絲,低下頭捕捉她的唇,一解多日來的相思之苦,輾轉允吸,誘人的氣味一直繚繞在他的鼻端,讓他隻想好好愛著她,不管她犯過什麼錯,都能讓他化成繞指柔,這女人真是他的克星啊,無奈甜蜜的歎息。

“你就是妖精,我一個人的小妖精。”滿足的輕吟,繼續纏繞在她的唇上,手熾熱的往鎖骨骨去,細膩白晰,滑如絲綢,香如馨花,令人移不開視線,也移不開那柔軟的觸感。

柳柳的唇勾出一抹不經意的笑,看來她又找到一件對付他的法寶了,溫柔的法寶,媚眼蕩漾,越發的妖婉,纏纏綿綿,玉指穿過他的發,帶著深深的顫粟,激動,卻在更深一步動作的時候,房門被撞了開來,一個急急的小身子闖了進來。

“父皇,父皇你來了。”幕星撲閃著大眼睛望著床榻上兩個纏在一起的人,睜大眼睛好奇的觀摩著,隨即大聲的開口:“父皇和母後親親,幕星也要親親,”說完完全不顧父皇黑沉下來的臉色,撲到床榻上去,一眨眼擠開了父皇的身子,湊上了自己的小嘴巴。

“母後,來,親親。”

兩個大人認命的歎氣,柳柳低下頭在他的臉頰上啄了一下,幕星才鬆開手,回身又靠近鳳邪的臉上親了一下,鳳邪一震,倒把先前的惱怒消逝了,心裏是滿心的感動,這小子真是的。

紅袖走進屋子來請命:“主子,晚膳在哪裏用?”

“設在花廳裏吧,”柳柳擺手,站起身來,紅袖便上前伺候著她起來,一番盥洗過後,走出去吩咐門前的候著的烈焰樓的丫頭,把晚膳擺在花廳裏,小丫頭領命下去忙碌。

屋外,月色朦朧,灑下如水的絹紗,清明透亮,輕風和煦,在小園裏緋徊,門前花開,五彩繽紛,一波碧池從花池那邊繞過,落花飄過,澄澈的池水蕩漾起輕波,一片空明,把射出月華白的波光,瀲灩動人。

岸邊,跪著兩個挺拔的身影,一動也不動的垂著頭,柳柳立在石階之上,一眼便瞄到那是日影和趙玖,看來是皇上罰了他們,不由得仰高頭不悅染於眼底:“皇上,放了他們吧,算來也是柳兒的不是,他們是個忠心的屬下。”

鳳邪的眸子閃過冷曆,罰也罰了,不過下歡再敢這樣,可就不是這麼簡單的懲罰了,再怎麼樣,娘娘離宮也要稟報給他,怎麼能讓娘娘隨便出宮呢?

“都起來吧,下不為例,再有一次,自行了斷,”夜色下狠曆的話如薄冰一樣掃過兩個男人的脊背,恭身開口:“謝過皇上,皇後娘娘。”說完起身候在一邊,柳柳把著鳳邪掃了一眼廊簷之下的白涵,一起往花廳走去。

花廳裏,小丫養己經設好了桌子,擺了一桌精致的菜肴,對於皇上和皇後的身份,也隻有宮裏的人知道,烈焰樓裏的這些人根本不知道,不可倒也知道眼前的都是一些大人物,盡心伺候著,不敢怠慢,皇上在上首坐了,柳柳和白涵還有幕星也坐下來,除了紅袖,其她的小丫頭都退了出去。

鳳邪見柳柳的神色有些暗沉,不由得心驚,他隻迫切的想見柳兒,對於別的事情還真沒在意。

“怎麼了?”婉性的聲音揚起,自帶著一股威嚴,威嚴中又是一抹隨意慵懶,當然隻是針對著柳柳的,若是別人隻怕沒這福分。

“舞陽也在這裏,你們五年的時間沒來看過她,都不知道她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柳柳想到她所遭受的苦,心裏便很心疼,舞陽從小兒便喜歡粘著她,她是少數知道她秘密的人,卻從來沒有過一歡出賣她的行為,她總是唯護著她,粘著她,認為世間的奇女子當屬她這個表姐,可是她這個表姐當初的成全,卻害了她,心裏阻塞住了。

她以為隻要有愛便可以戰勝一切,卻不知僅僅有愛是不夠的,還要有相對的環境,雲錦書不在她母親身邊的時候,可算是一個響當當的漢子,可是一遇到他的母親,一切便走味了,五年的時間,他把舞陽的情全部的磨掉了吧。

“她怎麼了?”鳳邪的筷子停住了,眸子裏是深徹的寒意,幽深得如潭,帶著狂濤洶湧而過,他五年的時間一直沉迷在失去柳兒的痛苦中,再加上當初不同意舞陽嫁得這麼遠,她偏編要嫁,她走得那樣絕決,和一般人家的和逃差不了多少,所以他們怎麼會想起來看看她呢,而且總想著她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再怎麼樣,雲家敢對一個公主不敬嗎?

卻不知落難的鳳凰不如雞,人家看京城一直對公主不聞不問,隻當她是個不得寵的公主,所以對她的苛刻卻也多了起來。

“差點丟了一條命,如果我再來遲一點,她就沒命了,那樓思靜竟然躲在夜闌城的陸家,夥同著羅相思來謀害公主,幸好沒事啊,”柳柳歎息,一想到這事心裏便後怕,幸好她們來了,舞陽才沒事啊。

“什麼?”鳳邪一臉震怒,手裏的筷子摔了出去,這樓思靜太膽大妄為了,竟然跑到這裏來害人,還有那個什麼羅相思的,一定要重重的懲治了,而且那雲家究竟是怎麼回事,竟然如此對待公主。

“來啊,立刻把所有害公主的人家下獄,滿門抄斬,”聽血的眸子,涼薄狠曆的唇,鳳邪站起身在花廳裏踱步,周身的狂焰,雖然舞陽從以前就很頑劣,但她是自已的妹妹,皇室的公主竟然差點被人害死,這怎不令人震驚。

“皇上別急了,”柳柳忙開口,從門外走進來月影,柳柳揮手讓他先退下去,站起身立於鳳邪的身側,拉他坐下來:“雲家的事業己經被我搞挎了,至於雲錦書,我們應該交給公主來決定,必竟這是她的事情,羅家己經被下到大牢裏去了,羅相思雖然是陸家的媳婦,但陸家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樓思靜在後麵搞的鬼,所以陸家就免了吧。”

對於陸家,鳳邪沒言語,因為他己經查出是陸大小姐救了幕星,再怎麼樣也不能把陸家下到大牢裏吧,而且那陸婉清很可能會嫁給南宮月,到時候可就是皇親國戚,自己這個皇上總不好對他們下狠手吧。

一直坐那裏不動的白涵,明陰高潔的臉上閃過難以置信,一個公主竟然能夠如此的嫻雅,他竟然有一種想見見她的念頭,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女子,卻偏編忍受著常人不能忍受的痛楚呢?

“樓思靜那個賤人呢?”鳳邪此時雙手握成拳,整個拳頭都青紫的,麵孔冰寒,陰冷冰驁,那個該死的女人,他一定要把她千刀萬剮了,柳柳無奈的搖頭。

“本來抓到她了,不過又被她使用詭計給逃了,不過我知道她去找誰了,她一定去找鳳羅了,”柳柳肯定的開口,這句話倒讓鳳邪和白涵驚覺起來,直盯著柳柳的臉。

“襄王鳳羅,他在哪裏?”異口同聲的急迫,神情內斂的寒意,鳳羅現在就是一枚危險的種子,所以一定要把這個男人除掉,否則天鳳根本不得安寧。

“他在夜闌城和鳳眠城的靈山地下生了一座地下王宮,正到處招兵買馬,但是靈山地界很大,一時根本找不到他在什麼位置,我正在想辦法,”柳柳沉聲,她一時還真想不出辦法,那麼大座靈山,地下王宮到底生在什麼地方呢?

“隻要有地方就好,眼下我們不要驚動他,慢慢想出辦擊來,一網打盡,”白涵的眼眸閃過一抹喜悅,隻要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就好了,現在先不打草驚蛇,蛇打七寸,隻要他們一擊即中就好。

“嗯,”柳柳和鳳邪雖然心急,但也知道眼下不能亂,不能慌,最重要的是不能打草驚蛇,先想辦法,想好辦法,一擊即中方可,柳柳見鳳邪眉眼間滿是憂慮,知道他擔心舞陽,便握了一下他的手。

“都吃點吧,吃完了,我帶你們去看看公主醒過來沒有,她的毒已經解了,應該沒事了。”

結果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就連小幕星都感到壓抑,吃了幾口飯便放下了筷子,乖巧的開口:“母後,我們去看看姑姑吧,姑姑一定醒了。”

“好,”柳柳便站起身往外走,鳳邪和白涵站起身跟著她身後往外走,紅袖牽著幕星的手走出去,吩咐門外的小丫頭把廳裏收拾幹淨。

一行人往小院的西側而去,此時月亮被烏雲遮住了,發出慘淡的光芒,花影綽約,淒涼無比,就好像每個人的心情一樣壓抑著,不知道公主有沒有醒過來,柳柳等一走到門前,那守在門前的侍衛便恭敬的行了禮。

“皇上,皇後娘娘,白大人。”

外麵的聲音驚動了裏麵的羅衣,羅衣奔了出來,對著主子們行了一禮:“羅衣見過皇上皇後娘娘,白大人。”

“公主怎麼樣了?”柳柳因為心裏擔憂舞陽的身體,揮了揮手示意羅衣起來,羅衣的眉間舒展了一點,今天幸好皇後娘娘及時趕到了,要不然主子一定沒命了:“公主醒過來了,剛才吃了一點粥,可能是因為心情好多了,還沒有睡呢?”

“那就好,”大家聽到羅衣的話,心裏沒來由的鬆了一口氣,就是白涵也很奇怪自己,竟然擔心一個素未謀麵的人,雖然她是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想到她堅韌的個性,他就想看一眼,腳步也不停,就直直的跟著皇後娘娘的身後走了房間。

房間門口擺著百蝶戲嬉的玻璃屏風,轉過屏風便看到床榻上歪著一個瘦弱的女子,眉尖若顰,臉蛋小小的,眼睛大大的,那臉帶著悠悠的讓人疼惜的輕愁,怎麼看也沒有一個公主的驕淫,卻有著一抹讓人疼在心尖的柔軟,抬頭突然看到自已的皇兄立於麵前,眼裏慢慢的染上氤氳之氣,緩緩的滾落下來,大顆大顆的淚珠滴落下來。

鳳邪早心疼的大步走到床榻邊,舞陽便撲到鳳邪的懷裏,失聲哭了出來:“皇兄,皇兄,你來了,舞陽太不爭氣了。”

一屋子的人心間都充滿著心酸,她可是堂堂的公主啊,竟然忍受了五年這樣的日子,鳳邪大手把著她的頭,柔聲的勸慰著:“舞陽,到擔心了,皇兄來接你回京了,這裏的一切都當成是一揚惡夢吧。”

“謝謝皇兄,”舞陽點頭,往事不堪回首,曾經的愛戀被一次一次的心痛磨滅著,最終化為烏有,現在再想起雲錦書來,她的心頭卻隻有一種可憐對那個男人的可憐。他被壓抑著失去了一個男人該有的氣魄,原來愛是一把雙刃劍,既可愛人也可傷人,這成長的代階太沉重了,她淺笑,咬著唇溢出血來,掉頭望向旁邊的柳柳,從皇兄的懷裏拉到皇嫂的懷裏。

“皇嫂,謝謝你,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這是一種至死的信任,直覺上她就好像感應到她來了,從小到大的默契,她知道她會來救她的。

“嗯,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把不好的通通忘記吧,你的路還長著呢,世上好男人多的是,”柳柳柔聲安慰她,舞陽搖著頭,現在的她再也不敢談愛了,愛太傷人了,有時候即使委屈求全都不能讓愛升華,帶來的隻有深沉的痛。

“皇嫂,謝謝你。”她的淚流著,心一下下的滴血,這個愛用了她五年的時間,那痛一直留在心底。

幕星看姑姑哭得傷心,心裏也很難過,閃著大眼睛,走過去扯了扯舞陽的長裙,柔聲的開口:“姑姑,你到難過了,幕星看到姑姑哭,也好想哭喔。”

舞陽聽著這樣稚氣的話,低下頭望著幕星,那樣亮如星辰的眸子裏耀著兩簇小火花,晶亮心疼的望著她,心裏竟然奇異的平複下來,五年來她一直想要一個孩子,這麼漂亮的孩子,可是一直沒等到,不是沒等到,而是因為老夫人不想讓她生下雲家的孩子,所以總是給她下藥,再加上她和雲錦書在一起的時間不多,所以根本懷不了孕,現在一看到可愛的幕星,就好像見到自己的孩子一樣,心安定下來。

“你就是幕星嗎?好可愛啊,姑姑是不是很醜,”舞陽想到自已落魄的樣子,不好意思的挾了一下鬢邊的秀發,幕星立刻搖頭:“姑姑好漂亮啊,怎麼會醜呢,姑姑哭起來也很漂亮呢?”

一句話使得屋子裏的人都笑出聲來,少了那份壓抑,舞陽示意羅衣安排大家坐下來,抬頭卻發現屏風邊一直定定的立著一個男子,這個男人有著陽光一樣璀璨的笑臉,眼神間透露著睿智,不過這又關她什麼事呢,她淡淡的開口。

“這位是?”

柳柳掉頭掃過去,倒忘了白涵,不過這家夥也真是的,跑公主的寢室裏幹什麼,不過來都來了又能怎麼樣,點了一下頭:“他是白大人。”

“嗯,坐吧,”舞陽點了一下頭,示意白涵坐下來,因為多了幕星,氣氛熱絡了很多,那小家夥專門往舞陽的身邊粘,舞陽偏偏又極喜歡他,所以竟忘了很多的傷痛。

夜深了,大家都走出去,準備休息,他們可沒忘了鳳羅的事情,眼下最大的麻煩就是鳳羅和樓思靜,這兩個人不解決了,他們就別想安頓,因為舞陽喜歡幕星,柳柳便把幕星留下來陪伴姑姑,並加派了幾個人手保護他們的安全,那白涵自願住到舞陽不遠的地方,保護著太子和公主,柳柳放心的同意了,便和鳳邪一起回房間。

一室旖旎,鳳邪定定的望著床榻邊把捏不前的女人,少了那份淡漠,少了那份冰寒,卻是一個十足的可愛的小女人,帶著女子應有的驕持,嬌柔真懷念那個她喝醉了酒的夜晚上,立刻化身為小妖魔了,主宰著一切,他還蠻懷念那樣的她呢?大手一伸拉過她,引得她一聲驚呼,卻已跌倒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