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麵性能都超乎想象的泰坦號可以在岸基炮台的最大射程之外精準地敲掉地方火力點,逐一點名幹掉那些負隅頑抗的地精炮兵,完全是一副往死裏欺負人的架勢,打得地精們沒脾氣。
在人類艦隊鋪天蓋地的炮火打擊下得以幸存的地精炮台大多屬於隱蔽式布置,深藏於崖壁石縫之類的地點,再猛烈的火力也很難炸開山體摧毀這些炮台,雖然它們的防禦力比露天型好得多,奈何射角也小的令人無語。若是人類艦隊等一下不主動靠近過來,這些殘存的地精炮台開炮還擊也隻是徒然聽個響動而已,除了暴露自己的位置和浪費彈藥之外,實在找不出其他用處。
下屬們不能由著上司的性子蠻幹,一名地精參謀勸阻說道:
“元帥閣下,請您慎重考慮。”
業已惱羞成怒的托德·綠湖氣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差點把自己的手都弄骨折了,它憤然罵道:
“混蛋,難道要我逃跑嗎?”
心裏是比較傾向於這個現實的選擇,地精參謀又不缺心眼,那會主動把懦夫的帽子往自己頭上扣,當即欠身說道:
“呃,屬下沒有這個想法。”
這時候,近乎於癲狂的地精元帥瞪大眼睛掃視著部下們,厲聲說道:
“我知道,你們害怕了,你們害怕那個無.毛猴子,你們丟掉了地精勇士的榮譽,隻想著逃跑,是不是?你們這群懦夫,膽小鬼!我要……”
“轟——”
沒等托德·綠湖把這番話講完,又一枚重磅炮彈落在了司令部的掩體正上方,隨著爆炸彈轟然炸響,地精們頭頂的天花板應聲劇烈震顫起來,如下雨般落下了無數塵埃和灰燼,在場的地精們不得不捂住口鼻避免吸入這些異物。這個意外變故打斷了托德·綠湖歇斯底裏的咆哮和謾罵,見狀,部下們稍稍鬆了口氣,自家這位地精元帥是越來越不好伺候了。與人類交戰輸得多了,能耐什麼的分毫沒見長進,它這脾氣可是愈發暴躁了,在某些時候簡直是不可理喻呀!
“元帥閣下,我們是不是下令疏散平民?”
“嗯,你們為什麼沒疏散?”
一聽這話,在場的部下們全都醉了,元帥閣下,您不下令我們哪敢越俎代庖啊!問題是明知情況如此,偏偏話還不能這麼講,地精們隻得捏著鼻子故意抹黑自己說道:
“啊!是我們忘記了。”
好像永遠正確的托德·綠湖單手叉腰,氣哼哼地罵道:
“立即疏散平民!你們這些蠢貨!”
移民是一項勞民傷財的浩大工程,耗時經年累月那就甭提了,開銷數額巨大也在意料之中,最要緊的是搬遷效率低得嚇死人,那速度跟烏龜蝸牛比都得甘拜下風。
凡是搬過家的人都清楚,再普通的家庭搬遷也是能累死人的重活,別看亂七八糟的家當擺在房子裏一點不起眼,想打包帶走就知道有多少份量了。人類的情況如此,過慣了苦日子的地精對財產的重視程度隻會更厲害,東寧聚集的地精移民在炮聲響起的一刻便成了驚弓之鳥。
地精社會的組織性雖強,每個地精部族都是按照軍隊體製建立起來的,問題是在大規模移民開始後,這種原本運轉良好的傳統社會秩序就被打破了,此時在從眾心理的驅使下,東寧城內的地精平民也陷入了極端混亂狀態。
“嗚——轟隆隆……”
舊世界的重型火炮一發砸下去就可以把相當於幾個籃球場場麵積的土地炸成彈坑,威力加倍凶殘的火箭炮一輪齊射能讓若幹個足球場大小的地方雞犬不留,羅正道在新世界山寨的這些武器雖然比不得舊世界那麼殘暴,同樣不是吃素的。泰坦號發射的一枚爆炸彈不偏不倚地落到了東寧城內的某個軍營附近,未能直擊命中軍事設施的炮彈反倒把附近的家屬區炸了。頃刻間,一個體量碩大的火團從地麵騰起,強烈的火焰暴風席卷了方圓數百米內的每一寸土地。
在濃重的晨霧籠罩下,視野條件不良,海盜戰機無法升空偵察,沒有遠距離修正彈著點的觀測條件,隻能按照事先標定的目標方位盲目炮擊,這樣的轟炸達不到最佳效果,相較於聲勢浩大的攻擊強度而言,威嚇東寧地精守軍的意味似乎更多一些。
“快打開城門,讓我們出去!”
大批地精平民聚集在城門附近,大喊大叫著要求逃出這座遭受鋼鐵火雨洗禮的城市,把守著城門的地精軍隊卻不肯如它們所願放開封鎖,一名地精軍官大聲喝罵說道:
“閉嘴,沒有鎮守府的命令,天亮以前不準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