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1 / 1)

故鄉

我對故鄉有一種濃濃的感情,這感情的潮水每天都放縱的奔流著。它的每一寸土地,每一顆小樹,每一條小河,都是那樣的與我形影不離。故鄉的人更讓我魂牽夢繞,無論近在咫尺,還是遠到天涯海角,我都深切的思念那些勤勞、善良的故鄉人。

故鄉,它是我生命的綠洲,更是我成長的搖籃。

兒時的故鄉,閃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幅淡淡的水墨畫:蔚藍的天宇下,和煦的春風裏,稀稀疏疏的村落,彌漫在廣袤的豫東大平原。農田裏的麥苗在顧盼著收麥後分給社員少量的小麥。

村北坑坑窪窪的閑地裏,是我與小夥伴們玩耍的“樂園”。那時,我們在這裏做遊戲,捉迷藏,夜晚十一點多了,還不回家,大人們到處在村裏找。我們都相互隱瞞,直到大人們急得在第二天下達“命令”不讓自己的孩子夜晚出門。現在我感覺到那時天上的星星格外明,八月十五前後的月亮格外亮,我們趁著月色深夜走到家也不覺得膽怯。

最難忘的是我與堂弟五俊在高崗處挖地道,或許是看過電影《地道戰》的緣故吧。曾記得我倆對《地道戰》中敵後人民在自己的村莊,家家戶戶挖地道以及來蒙蔽敵人通地道的鬥爭非常羨慕,我倆每天利用早上學、晚下學的時間學挖地道。至於用什麼工具挖記不真切了。隻記得挖得好長好長,最終我挖的與他挖得通氣了,我倆興高采烈。五俊小我一歲,但他兒時的機靈與“智謀”很能得到夥伴們的歡喜,隻是膽子小一些。這樣的“挖地道”生活持續了好幾個月。大人們聽說了,都說這兩個小孩的力氣、計謀真棒。那時,我們也不過八九歲。

這條凹凹凸凸的小路不知有多少年了,問年長的鄉親們,他們都不記得。或許跟故鄉名字的由來有瓜葛吧。據說:很早很早以前,一至延伸到二三十裏外的張堤村,那是為了防止黃河泛濫,靠人工修建起來的。還確鑿地說,村裏的先人是以山西某地大槐樹下遷移而來的,姓李,大堤建起來了,那就把村名叫做“李堤村”吧。從此,李堤村祖祖輩輩繁衍生息,曆盡了歲月的滄桑,時代的洗禮,跟隨共和國前進的步伐,發展成為今天已擁有三千多人的大村了。

也許,我與堂弟五俊挖地道的高崗,正是大堤留下的遺址吧,那是故鄉先人給後代留下的“文明碎片”。

冬季放羊,是大人交給小孩的任務,不富裕的社員,靠喂羊,剪羊毛賣錢,以此來讓生活過得美好一些。我們幼小的夥伴們,都很聽大人們的話,作伴去麥田裏、小河岸放羊。我曾騎著肥肥公羊,握住兩隻羊角上下晌。20多年前,我曾寫下了一首五言律詩對當時的情景進行描繪,可惜後來丟失了,如今也想不起來了。夥伴們把自家的羊往地裏一放,相互之間就盡情的玩起來了。有的還放風箏,相互誇自家的羊如何好,那親密無間的關係是那樣的天真無邪。

曾記得我們在大田地裏能聽到離村三四裏遠的老井旁村民打水的聲音。

這口老井坐落在村中心十字街北,建一土地爺廟,占地麵積約一畝,廟與老井四周用石板砌成,這塊寶地就被村民們譽為祭祀神靈,求個風調雨順的“廟台”。這口老井可神了,隻要村民們用井繩打水,周圍三四裏外的人都能聽到那有節奏的清脆聲音,它的每塊磚都是琉璃的,井水更有別於其它的井水,甘甜清純。因此,全村人都愛吃這口井的水。夏日的打水聲響徹不斷,它連接了這家人與那家人的感謝。這口井的傳說更具傳奇色彩,聽年長的老人說,這口井是秦始皇派兵打下的。我今天想,這種說法是荒謬的,但也許是先人對秦始皇這位雄霸一方、征戰南北,最終統一中國的一種敬畏吧,以此更顯現這口老井的古老和神聖。最近,我又問了村裏的賢達老人,他們誰也不知道這口老井是誰帶領村民打的,這無疑可以說是故鄉人民的“神靈井”,這個“神靈”正是勤勞、智慧的故鄉先人。幾百年來,村民們在這裏燒香許願,求得家人平安、發財,也一定是在祭拜打這口井的先人。

隨著年齡的增長,愉快的放羊生活結束了。我們這些小夥伴都把這段生活叫做“牧羊伴夕陽”的田園生活。這也是我們珍貴的友誼的建立的源泉。

如今,古老而又年輕的故鄉煥發了青春,故鄉人民正在為建設社會主義小康村奮鬥在各條戰線上,而我,也正在期待著一個美麗、富裕、和諧村莊的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