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雲逸驚疑不定的看向那道人,再次開口道:“你從何處趕來?”
鴻鈞輕笑一聲,手中浮塵揮動兩下,將從身後偷襲的帝俊打飛,這才道:“貧道自從與你分開之後,自顧去了昆侖山,機緣之下得造化玉牒,若不是爾等鬧得過於凶惡,貧道自是不會出現。”
東皇太一陰聲道:“我不管你是誰人,隻問你為何要將我兄弟擊飛?即便不敵與你,說不得也要走過一場。”說著混沌鍾祭出,當頭向鴻鈞罩去。雲逸看的忍不住直咧嘴,這鴻鈞老祖哪是他東皇太一能動得了的?果然不出他所料,隻見鴻鈞一指點出,散發著龐大威壓的混沌鍾頓時前進不得,竟是生生定在了空中!
“嗬嗬,等你什麼時候達到準聖人,再與我動手不遲。”鴻鈞老祖依然不氣惱,隨手一揮,將混沌鍾擊飛後,轉身看向周圍諸位大能,點頭道:“洪荒大陸乃盤古聖人費盡千難萬阻才開辟而來,爾等非但不知感恩,卻無端的肆意破壞,當真好沒道理。但念在爾等修為皆是不易,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速速退去罷。”
話語剛落,從不遠處倒塌的山隙間頓時衝出一道人影,化作一遮天巨禽,厲嘯著向鴻鈞一口啄來,鴻鈞清喝一聲:“好孽畜,受如此重傷竟然還不知悔改,待我將你擒下,與我做千年坐騎!”說著不見他如何動作,長不知幾萬裏的鯤鵬硬生生定在了空中,無論如何尖叫嘶鳴,俱都奈何不得對方的一眼之威!
鴻鈞腳踏虛空,緩緩地來到鯤鵬脊背之上,探手拍在對方尖長的腦袋上,鯤鵬痛吟一聲,身形竟是慢慢幻化,最終化為一身長不過三五丈的飛禽,眼中暴虐的精芒不停閃爍,任是誰都能夠猜得到他的想法。鴻鈞卻是老神在在的端坐鯤鵬脊背上,浮塵甩動間,帶著鯤鵬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遠遠地隻傳來一句話語:“爾等還不速速退走,難道非要貧道將你們封印萬年悔過才罷休?”
待得鴻鈞走遠之後,所有人的目光盡皆注視在雲逸的身上,女媧神色複雜的開口問道:“雲逸道友,難道不想與我們解釋一二?”
雲逸麵無表情的反問一句:“解釋什麼?解釋他的來曆?說與不說有何區別?你們隻要明白,你們不是那道人的對手就是,哼!我們走!”說完不理會眾人,帶著身後的人馬轉身飛走了。
祖龍在他身後怒嘯連連,好幾次忍不住就要出手,卻還是因為懼怕於鴻鈞的威勢,強自忍了下來,若是自己不聽鴻鈞的勸告,到時候真的被囚禁鎮壓萬年,恐怕等到解脫的那天,龍族早就被其餘種族吞的連渣滓都不剩了,揮手將不遠處的大地擊出一個巨坑,怒火中燒的大吼一聲:“走!”帶著族人頭也不回的飛走了。
在場中人隻剩下妖族與麒麟族,卻也沒有什麼交情,相互不懷好意的對視一眼,向著兩個方向各自退走了。
雲逸帶著巫族眾人一路往回趕,陰沉著臉不發一言,鴻鈞道人的突然出現,讓他突然間明白了當日這廝為何急於離開盤古大陣,原來是衝著盤古留下的寶物而去的,但此時說什麼也晚了,最大的好處早就被鴻鈞得了去,就連成聖人最為關鍵的造化玉蝶都讓他得了去,這也難怪對方能夠如此快的將修為提升至準聖人境界,看其樣子,一隻腳顯然已經踏入了聖人之境。對於鴻鈞的逆天機緣,雖說在認識他的那時候,心裏早就有了準備,但是如今親眼見到之後,抑鬱之氣又豈是如此容易就能夠解開的?將速度提升到一個恐怖的境地,除了有限的以速度見長的人還能跟在身邊,將身後眾人甩的遠遠的,向著巫族錢來山飛去。
鳳祖就是那有限幾人裏麵的一人,邊飛邊傳音道:“三洋靈寶盡皆被你們所得,怎的看你還是如此氣惱?嗬嗬,是不是那鴻鈞老祖……”
“那是他自己的機緣而已,貧道又豈會為此生氣?”雲逸惱怒嗬斥聲在鳳祖的心神間響起,鳳祖眼睛一瞪就要發火,但不知為何,眼波流轉間將怒氣壓下,冷哼道:“你說過要答應我一件事情,你要是敢說忘記的話,哼!”
雲逸心中的火氣還沒有發泄完,沒想到鳳祖還是如此糾纏,猛的停下身形,順勢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將臉貼近鳳祖的俏臉,冰冷道:“我雲逸講出的話從沒有收回的道理,你若是再在我耳旁聒噪的話,貧道豁出性命不要,也不讓你好過。”平淡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眼神鋒利如刀的割在對方的臉上,直讓心高氣傲的鳳祖一時間都是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
鳳祖心中那個惱火就不用提了,但是看雲逸的樣子絕對不似作偽,頓時拿他沒了主意,兩人在空中四目相對,九天罡風呼嘯的順著他們的身體刮過,卻連衣角都是動不了一絲,帝江與兩人同行,見此情形,隻是抱著雙臂將視線看向了一旁,他是打定主意不去管這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