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你快去看下,他醒了”小男孩頂著腦殼不斷搖擺的發髻向院子衝去。
“羽,不要急,我這就去”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刀,慈愛地撫摸著男孩的腦殼。
這也許不能稱之為房子,或許稱之為洞穴更能來的準確些,惟一的光亮是從那不知是稱之為門還是窗戶的地方透進來。石頭砌的床上鋪著看不出是什麼物件,躺在上麵少年輕輕的動了一下,也許是在睡夢中想舒適地翻個身吧!
中年男子此刻正靜靜的佇立在少年的前麵,麵色深沉地看著他。當身邊的男孩剛張開嘴巴欲說話時,中年男子的手指捂到他的嘴巴上,同時拖著他朝光亮射入處行去。
“羽,也許我們該讓他多睡會!”中年男子一邊對男孩說,一邊向著院子裏的石凳走去。
“這已經快旬月了,我是擔心他!”小男孩一邊嘟嘴為自己辯解,一邊委屈地撲向中年男子的懷裏。
“不,他與我們不同!他雖然也經受這場劫難,可是卻毫無受損!甚至連衣服都是完整的,可卻又一直沉睡”伯邊說邊陷入了沉思。
“伯,他的衣服樣式好怪”小男孩突然從口中冒出的一句驚醒了沉思的中年男子,男子起身向著室內走去。
睜開眼,一絲光亮映入眼瞼。漸漸的適應了這光亮後,少年不禁起身向光亮處走去。
打量著眼前的少年,那略顯稚嫩的臉龐卻又擁有著超越一般成年男子的雄健身軀。那膨脹欲出的肌肉給人一種不安的力量感。
當伯的目光與少年的目光相交時,伯的身體不禁微微顫了一下,不過旋即恢複了正常。
“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
“你睡了足足一個月!你身上發生了什麼??”
“我?!你能先告訴我這裏是什麼地方嗎?還有這裏有吃的嗎?能先弄點吃的再說嗎?”
看著少年吐下了兩個穀物混著果醬的餅子後,伯在遞給少年一杯水的同時順勢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
“這裏隻有我和羽兩個人,這裏是我們的一處野外營地。我們是在那邊山腳的樹林發現你的。”伯在說話的同時,手指指向東南方不遠處的山頭。
‘’你是怎麼會在那裏的?是逃出來的?還有人逃出來嗎?怎麼隻有你一個人了?”看著從嘴裏的冒出一連串問題,然後一臉迫不及待的等待答案的表情的伯的臉。少年突然有一種不知從何處開口說起的感覺。
“我叫羿,我從遙遠的地方來。路過此地迷了路,後來我就疲餓交乏暈倒了”
“你說謊,你來的時候,你的方向正好是發生那件事的時候!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快說還有其他人嗎?”一邊的小男孩羽不待其說完就跳了起來,用帶著沙啞近乎哭泣的腔調問道。
沉默,四周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還是羽先打破了這沉默!
“難道他們全都死了?!”
“欲望啊!難道真如傳言所說人的本性是惡的?”一直在低頭沉思的中年人伯說完緩緩抬頭望向遠方,隻是目光中多了些迷惘的色彩。
“不,雖然我現在仍未完全恢複,記不清我從何處而來,可我仍堅信:‘人之初,性本善’”羿邊說邊抬起頭望著遠處的山峰,那裏正有一輪紅日繞過薄霧,徐徐升起。“我現在的記憶隻有近一個月的,當然如果如你所言我已經昏迷了一個月,那麼應該就是我昏迷前一個月的。”此刻羿的眼神越發的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