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見紋獸連連挨打,身受重創,隻能勉強支撐,心頭莫名一痛,但卻沒有親自出手助戰紋獸,漫天紅影下,隻見她麵沉如水,粉臉生煞,伸手一招,魔音壁飄到她手指之上,晶光流轉,增長變寬,這一次,竟變得更大,較之於上次所變,大了十倍不止,遠遠望去,好似一塊城牆大小的晶瑩巨壁。晶光閃閃,竟然將漫天的血光給抵製了下去。
隨著天魔手訣的揮動,巨大魔壁上,肉色再現,魔壁左側,現出一大群金發碧眼,唇紅若血的香豔女子,瞧那數量,不下百人之多,在裏麵伸舌添唇,抖肩擺臀,搔首弄姿,妖妖而笑,媚態萬千,魔壁右側,現出一群怪模怪樣的汗毛叢生的赤身男子,臉上都帶著淫邪的笑。
天魔望了一眼下方坐勢如鍾的眾和尚,臉上閃過一個邪異的壞笑,十指連動,兩手在身前交握,十指交叉,緊緊纏繞在一起。
魔音壁上,左側的妖豔女子與右側的赤身男子,齊齊而動,如聞見著腥味的獵獸般,撲向異性一側,合作一處,活色生香的兩性肉體,如綠藤繞樹般,交纏在一起,蠕動著,竟行起那**之事,****的歡笑聲,轟然而起,宣作一片,****,如狂風驟雨般,將漫天佛音,竟又壓了下去。
天雲寺佛門淨土,何等聖潔,然後今晚卻有一群赤身男女,在此行那這群歡之事,真是千年未見之奇事,這是對神靈何等的褻瀆!
下方眾僧,如果有哪個敢睜開眼睛看一眼那魔音壁,任他修為再高,心誌再堅,也定將魂飛魄散,此時,眾和尚都用佛力去屏蔽那不堪入耳的聲音,但體內精血懸浮在外,元陽不固,哪裏抵擋得住這極俱魅惑力的靡靡之音。
眾僧心神飄蕩,如墜雲霧,身體如風中的竹葉不住地顫抖,麵部肌肉抽搐,痛苦之色更俱……
“哇!”
終於,一名中年僧人,最先忍受不住,如金紙一般的臉色突然扭曲,俯首噴出一口鮮血,眉心血流在顫抖了兩下後中斷,這最先堅持不住,退下陣來的僧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色心未泯的天雲寺夜巡執事普子興。
接著,普子興身旁左右二人,嘴角也都溢出血跡,眉心血柱陡地一顫,漸漸變細,最終還是斷了。
再接著,又有數十個僧人堅持不住,退下陣來。
終於,那圍坐成圈的天雲寺僧人,如斷了線的珠子般,齊齊崩潰。
漫天血光,一陣紊亂,血幕漸漸薄弱下來,漏洞百出,血幕大陣威力大減,無以為繼。
見此情形,天魔得意一笑,手訣一合,魔音壁光芒一暗,陡地縮成股子大小,天魔伸手一把抓在手中,然後向著紋獸伸手一招,與虛影金鋼戰成一團的紋獸,突然間發出一聲驚天咆哮,卻並沒有功向金鋼虛影,而是展翅飛回到天魔腳下,天魔飄身掠上紋獸,手向著西天最薄弱的血幕一指,紋獸騰身而起,疾飛而出,向著天魔所指方向衝去。
‘孽障,哪裏走!‘
一聲怒喝,一道白色身影,不知從何處閃出,陡然間出現在天魔西天血幕之前,擋住了天魔去路,
正是方才隻聞其聲不見其影的天雲寺主持雲箋,一身月白袈裟飄飄,手執翡翠念珠,儀容不凡.身姿卓然。
作為天雲寺一寺之主,雲箋今晚的責任極為重大,首先不能讓這個禍害人間的天魔逃走,再者,封印天魔的天雲寺的三件寶貝,十之八九都在這魔女身上,丟失一件,都有可能成為天雲寺千古罪人。
雲箋淩空虛立,麵容堅定之極,他雖知自已不敵這千年巨魔,但是,作為一寺之主,重責在身,今晚,就是拚了老命,也不能讓這魔頭逃了去。
眼見天魔駕著紋獸衝到了麵前一丈遠的地方,雲箋臉色莊嚴,神情肅穆,手撚念珠,低頭吟咒。
奇異的咒語,初時極其微弱,漸漸拔高,震蕩天地,雲箋瘦小的身子背後,一道金光,衝天而起,撕裂了夜空,震蕩著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