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箋是血幕大陣的主導者,他一直隱身在不知名處,操縱著血幕大陣,此此刻,他發怒的聲音,如天際奔雷,突然炸響,滾滾而來,震人心神。
奈何雲箋的怒喝之威,對天魔根本不起作用,天魔的聲音顯得輕浮無比:‘
‘哈哈……口氣不小呀,你不就是當年那個在我麵前嚇得尿褲子的小和尚嗎,如今你也長大了……”
‘呸!天魔亂世,禍害蒼生,五百年了,你還是魔性不改嗎!‘
‘少廢話,有種咱倆單打獨鬥,不要總仗著人多!‘
“哼,你這孽鄣,詭計多端,老衲才不上你當,你就乖乖在血幕大陣下受死吧!”
論實力修為,雲箋雖然和天魔是站在一個層次上,但在實戰的經驗上,雲箋深知他不如天魔,況且他一向最怕天魔的魅惑之術,一旦施展起來,他怕自已萬一招架不住,在眾弟子麵前失了顏麵。故而不敢輕易出戰。
“哈哈,老家夥,不,小家夥,你是怕了吧!”
天魔狂笑著,靈訣一掐,包裹在她身上的綠霧層層消散,而披在身上的七彩霓衣,卻突然亮了起來,七色流轉,美豔無匹,天魔****的身軀,在七彩光輝裏,顯得驚豔而動人,巨大的血幕之下,遠遠望去,天魔宛如一隻微小的七星飄蟲,隨夜風輕輕浮動。
“格格……”天魔突然嬌笑起來,聲音淫-蕩,呢喃似地道:“格格,我真是想不通,人世間何等快活風流,何苦要做這和尚……格格……”
下方,天雲寺數萬僧人,每一個都是血幕大陣的一個組成,此時,眾僧俱都低頭合目,端坐念佛,蒼白的臉上,盡顯痛苦之色,血幕大陣以他們體內的精血為源,以玄妙咒語不斷地抽去,在這種情況下,眾僧皆精元不固,心神飄忽,正是虛弱之際。
天魔在空中擺首弄姿,媚態盡顯,大展媚惑之術,天雲寺僧眾,在天魔撩人心神,蕩人魂魄的媚笑聲中,臉上痛苦之色更重,口中佛音念之更急更響,一時間,佛音如潮,浩浩蕩蕩,震動天地,漸漸地,竟將天魔的媚笑聲壓了下去。
在漫天佛音之下,天魔笑態突然僵化,臉色頓變。她修之千年的魅惑之術,老練毒辣,曾經不知道有多少修士的魂魄被她強行吸了去,但在這群仿佛木雕泥塑的佛修麵前,攻效明顯不大。天魔望著下方一個個如棋子般凝坐的眾僧,心生無望之感。
血幕大陣陣法宏大,需萬人組合才得以催動,陣法一旦催動,其力量絕大,非人力所能抵抗;且這陣法又無比玄妙,陣法組成的每一個人身體周圍,都會形成一層無形的防禦護罩,堅固異常,以防敵人正麵攻擊。
在漫天漫地的佛音之中,天魔像是解脫了似地,緊皺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來,就好像放開了身邊的一切紛擾與殺戒,合上雙目,臉色恢複了平靜,她臉色安然,靜靜懸浮在空中,隨夜風靜靜飄蕩。
她在拖延時間,打算和這群僧人耗下去。
血幕大陣以眾僧精血為源,每時每刻都在耗費著眾僧精血,陣法一旦形成,必速戰速決,否則眾僧體內精血耗盡,危及生命,且血源供給中斷,血陣無法催動,後果不堪設想,天魔深明此陣的強弱之點,故意拖延不戰,順便尋找破綻破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