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專門的淬煉,好像都已經好久好久了,張小虎呆滯的轉動著眼珠,努力的回憶著。
好像,那個時候還是在那寒潭之中,也就是那個時候,身體裏,帶上了雷和火的種子。
可是用什麼好,張小虎不停的思索著。
大夏,他了解得不多,除了戰鬥,其他的時間都是在療傷中渡過,所獲得的那些基本的常識,並不能指引他找到可以用來淬煉身體的地方,張小虎很是頭痛。
一來到這裏,便打個不停,這大夏,難道和他八字不合嗎?
張小虎胡思亂想著,眼光,無意識的落到了手裏正在擦拭的雷火蛟龍槍上麵,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對啊,還要找什麼,這槍,不正好就是最好的淬體工具嗎?
雷和火,剛好和他早就淬煉入體的雷火吻合,雖然體內那些,細小的幾乎無法看到,可那畢竟是一個種子,難保在培養下,有一天會成長為一棵參天大樹。
一拍大腿,張小虎不再多想,就這麼決定了下來,不過,他不知道,這個決定,讓他既痛苦又快樂。
張小虎勁力湧入長槍,槍尖噴發出串串劫雷電火,劈劈啪啪,照花了眼睛。
在香兒膽顫心驚的目光中,劫雷,被分出了一小絲,帶著天劫之威,打在了他的身上。
那一瞬間,張小虎終於感受到了敵人所想。
毀滅,劫雷帶來的,是天地毀滅。
大危險,一瞬間張小虎汗毛都豎了起來,雖然隻是一絲,根本傷不到他,可那劫雷帶來的毀滅感覺,一點都沒有少。
絲絲雷光擊打在身上,電弧劈啪跳躍,所到之處,一片焦黑遺留。
雷和火,順著皮膚不斷的往肌肉裏鑽進去,又在勁力的包裹下,逐漸的消失。
隻是短短的一瞬,張小虎便恢複過來,小小的一絲劫雷,並不會給他帶來多少傷害,同樣的,對他的淬煉,也起不到什麼樣的作用,張小虎看了又看,終於狠下了心,一次性的,把那雷火全部打在了自己身上。
呲牙咧嘴,劫雷上身,張小虎唯一的表情。
站在洞口守著的香兒,看到張小虎那樣子,帶著哭音的喊道,“小虎哥,我們不煉了,好不?”
隻是一息,那劫雷便散了,消失在身體裏,張小虎搖了搖頭,張嘴吐出一股黑煙,“沒事”
剛才這一擊,讓張小虎感受到了,那劫雷過去後,肌肉,變得比以前更加的緊密,雖然隻是小小的一點點改變,不用心根本發覺不了,不過,這也是極好的開端,至少證明了,他這樣做,還是有效的。
對敵人狠,更要對自己狠,張小虎就是這樣一個人。
劫雷在洞窟裏一次次的竄動,端坐正中的人兒,全身焦黑,散發著燒熟了的臭味,每一次的擊打,身子便無意識的抽搐,看上去可憐又可怕。
香兒再也忍不住,眼不見為淨,離開洞窟,帶著小白去外麵了,這裏,還是留給不怕痛的人吧。
看不見,心裏便好受多了,隻是,時不時的,香兒還是擔憂的看著瀑布後麵的洞窟,擔憂,總是在所難免。
張小虎端坐不動,閉目仔細感受,長槍上的劫雷,一次次的發出,隻待上一次停歇下來,便又是一發,基本連歇息的時間都沒有。
上一次的經驗告訴他,隻有這種連續不斷的打擊,才是最好的淬煉方式,當挺過去之後,完美的效果便會呈現。
張小虎不怕痛不怕苦,怕就怕沒有機會提升,找到了好辦法,那就堅持下去,區區疼痛算不了什麼。
雷光火焰,在他身上翻騰跳躍,在不停的打擊下,原本壯碩的身體,逐漸變得幹瘦起來,隻不過,這幹瘦,卻是顯得更加的結實強壯,在被劫雷淬煉過後,效果,已經看得出來。
就這樣,張小虎每日裏不停的用雷火蛟龍槍淬煉自身,一直等到實在承受不住的時候,歇息片刻,又開始繪製符文,精煉長槍。
手法愈發的熟練,原來繪製幾組符文便沒了勁力,現在一點勁力都不再浪費掉,每次都能做到十幾組,眼看著,那雷火蛟龍槍上的符文組越來越多,流轉的寶光也越來越亮。
每每當習慣了劫雷的打擊,加入了新的符文的長槍,又變得更強大了一些,周而複始,始終,張小虎都不能完美的承受一次劫雷的打擊,不過隨著時間的過去,身體,變得愈發強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