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環緊扣一環,張小虎已是陷入危險之中。
此時,張小虎還是不太在意,原來那危險的感覺,已經被他拋到了腦後,專心的遮擋著不斷劈下的片片刀光。
隻是他還不知道,凃彪的刀法,在大夏都大有名氣,要不是此刀法有一定局限,早就有無數人下手搶奪了。
瘋魔斬。
刀式全套九九八十一式,借著刀式輪轉之力,一式更比一式猛烈,到最後一式,更是有超越煉神的威力。
不過這麼多年以來,還沒有人能承受到最後一式,所以,就連凃彪,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傳說還是當真。
一刀更勝一刀,這點凃彪清楚,局限,就更加明白。
那就是,這刀法剛開始的時候,威力並不怎麼樣,想要破解,就要在前十刀便打亂刀式,否則,等到瘋魔已成,便是無解。
換做是大夏的修士,明白的,都不會給凃彪機會成就瘋魔,隻有張小虎,初來咋到,根本不明白這恐怖,等到發現不對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刀法已成,瘋魔乍起,已經收不住,破不開。
張小虎本來已經控製住退勢,手中長槍振動,就打算將狗皮膏藥一般黏著的凃彪給振開,哪裏想到,才是十多刀下來,這刀式,變得更加的沉重,止不住的,便再次往後退去。
焦急的想著對策,眼角緊緊盯著追隨而來,卻持刀含而不發的凃漢,心中是一陣緊過一陣。
還不等他想出個辦法來,那刀式,轉眼又過去了十來刀,已經達到了三九二十七式。
上一刀剛過,這二十八式驟然一變,刀式更加的猛烈迅捷,威力足足大了接近一倍,原本還有餘力的張小虎,被這一刀,斬得手中長槍再無法使圓,防守,不得不收緊起來。
丈許的防守空間,被一刀接一刀的劈下,逐漸的,隻剩下一米多。
張小虎竭力的遮擋,叮叮叮,刀光與槍身撞在一起,點點火星竄出,力量對撞形成的衝擊波幾乎連成了一道,洶湧的噴發著。
半空中張小虎連連退卻,地麵上香兒奔馳跳躍,緊追不舍,飛劍,在頭頂上方盤旋,時刻都想找個機會,不過,久不時的,那凃漢便會冷冷的往下看上一眼,使得飛劍,每每欲發,卻又不得不停下護在自己身旁。
轉眼間,又是過去了二十多式,等到了六九五十四式的時候,刀光雪亮,再也看不清刀身,就見一道道光芒在天空閃耀,巨大的力量不停的劈砍在張小虎長槍上,原來還左遮右擋的長槍,現在隻能牢牢的擋在胸前。
好在那凃彪也是第一次駕馭刀法到這境界,無法變通無法更改,隻能眼睜睜看著張小虎橫槍自救,自己卻傻乎乎的繼續一刀刀劈下,唯一的,就隻能等到張小虎招架不住,或者是最後一式到來。
巨大的力量,使得張小虎從後退一步便是一裏,一點點的擴大,到現在,一步幾近十裏,剛才才跑出去千裏,這一輪刀式下來,幾人又回到了原點,廣源城,再一次的出現在了眼裏。
張小虎手臂已經震得麻木,腦海裏什麼都沒有留下,隻有一個勁的橫槍,臂骨,哢哢的作響,一條條裂痕,在臂骨上隱現,也不知道還能再堅持多久。
咬了咬牙,張小虎再次低喝一聲,又一股勁力傳入槍身,刀光,仍然被擋在了外麵。
“哈哈,去死”
凃彪突然狂笑,手中刀式一轉,一直以來一刀刀劈下,這一次,換做了雙刀齊下,最後一式,雙刀。
天空,仿佛都被這一刀斬裂,已經從冬季無邊的雪色中走出,顯現出花花綠綠的大地,此時驟然一亮,全然成了雪白一片。
張小虎口中鮮血狂噴,手中長槍再也無法攔住,連刀帶槍,一起撞到了胸前。
喀拉拉,胸骨瞬間斷裂。
凃彪手中兩口寶刀,在不斷的劈砍中,早就埋下了裂痕,這最後一擊,使得它也走到了陌路。
嘣。
雙刀化作無數的碎片四下飛射,就是凃彪,也沒能躲過去,隻是,那力量對著的是張小虎,他,隻是被少數幾片穿透了身體而已。
張小虎極力扭動脖頸,一片碎片擦著臉頰而過,在臉上撕裂出一個大大的血口,幾縷頭發,在半空飄飄揚揚,緩緩落下,身體,有如破敗的麻袋,被碎片打出一個又一個的窟窿。
人,如同流星一樣,向著大地撞了下去,手中的長槍,在墜落的同時,也拿捏不住,遠遠的,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