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多個舊符器裝在一起,鼓鼓囊囊的一大包,小布背在背上,看上去像個走街串巷的貨郎。小布斜眼看向他的右邊,隻見老朗背著手拖拉著鞋,晃晃悠悠地走著,一副甩手掌櫃的模樣。
小布看不下去了,埋怨道:“你就不能把鞋提上,拖拉著鞋‘啪、啪’地走多影響形象。”
“村裏那孩子的鞋有點大,提不上。”朗天涯一邊敷衍著小布一邊來回地掃視著兩邊的店鋪和遊人。其實他是在觀察是否有人在注意他們。
小布看在眼裏,以為他仍在尋找賣禁符的地方,於是禁不住說道:“你就死心吧。這裏不會有人賣戰鬥型術符和符器的。你也不想想,這裏的人誰敢經營這種東西,還想不想活了?”
朗天涯一直想“吃”幾枚盾符、飛行符之類的術符,這對他以後的安全很有好處,但他找了很久,也沒有在地下店鋪找到。最後他隻是“吃”了些殘破的舊符及舊符器,才最終讓他的靈力值達到了二十萬卡。他本來還有機會多“吃”一些的,但他及時的停止了這種拔苗助長的方式。因為這種品質很差的卡位進入暗域後,並不是很穩固,形成的程序使用起來也不是很順暢。編輯在其他重要的程序上也難當大任,靈氣衝擊一大,就可能崩塌,他覺的這樣的卡位不要也罷。
朗天涯看著小布背上的大包,突然想起某些玄幻小說裏的設定,於是問小布:“你們這裏就沒有空間袋之類的東西嗎?就是能將大東西變小,裝在裏麵的袋子。”
小布想了想說道:“有啊。你見過的運輸符器、暗域遁符器這不都是將大東西變小嗎?”
“那些隻能將靈氣含量高的東西變小,普通物品就不行了吧?”
“普通物品不是不行,而是太難。這需要一個龐大的程序,用頂尖的符骨製造一個精密的容納型符器。沒人會去幹這種無聊的事的。”
“聽說過有隨身攜帶型的這種容器嗎?”
“沒見過。有錢人或者貴族們可能有吧?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要是有的話,咱們用它帶點粉紅星的特產,到了藍星之後提價一賣,咱們豈不是能發筆小財。我眼看著自己一天的勞動成果就要變成走私商的利潤,還是有點肉疼。”
“你有了編程的本事在身,到了藍星還愁掙不到錢嗎?再說這個主意不是你出的嗎?你現在又說舍不得了,看來貪財者必然吝嗇,真是錯不了。”
“出主意的時候這一包符器不是還沒到手嘛,說說又不心疼。但真的有了再往外拿就不一樣了。你不懂我這種過慣苦日子的人的心理。我其實根本不羨慕別人擁有的比我多,也不羨慕別人有什麼好東西。我隻是不願浪費而已。”他說著,一指洞穴兩邊的商家店鋪,接著說道:“這裏有的是好東西,但這都是人家的東西,我一點也不想占為已有。地麵上,那些空中樓閣,還有那些滿天亂飛的奢華的飛行符器,我看了一點也不羨慕。人家有是人家的,和我一毛錢關係也沒有。但是有一點,你別讓東西到了我手裏,到了我手裏我就不想浪費,忍不住想收集起來。這其實不是貪財,我這是節約。好東西從我手裏失去,感覺就像割我的肉一樣疼,你這種習慣了大手大腳的人是不會懂的。”
朗天涯說著,從兜裏掏出符錢一個一個數了起來。一共三十二枚,二人在這一天裏吃飯花了六枚。小布這家夥在吃飯的時候還老點那些死貴死貴的粉紅色蔬菜,朗天涯勸他多點便宜的綠色蔬菜,他還不聽。想到這裏,他禁不住瞪了小布一眼,然後把手中的符錢一枚一枚地碼放整齊,又小心的放回了兜裏。
小布用眼角注意到了老朗的動作,他禁不住嘴角含笑,心情也好了起來。他默想著那個在心裏記了十年的地址,仔細察看著洞壁上路標的文字,尋找著最接近那個地址的出口。
朗天涯注意到小布的視線,他順著小布的目光看去,看到牆上如鬼畫符一樣的圖案,他暗暗的提醒自己,等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學習一下這裏的文字,自己在這裏還是個不識字的文盲呢。
“你們組織上給你留的後路是什麼樣的?是找個走私團夥的人接頭,讓他領著你去找偷渡船?還是隻給了你個地址,讓你自己去辦理偷渡的事?”朗天涯問小布。
“隻是個走私商的地址。你有什麼想法嗎?”
“到地方後,咱們不要貿然上門。我會先用靈氣針探測一下裏麵的動靜。如果沒什麼危險,我會偷偷潛到屋外,偷聽一下裏麵的人的談話。如果我聽到裏麵的人談到了船的位置,下一步我們就先到船附近躲起來,等他們發船時,再出來和他們協商。如果我隻是聽到有某個一定會登船的人,比如船員或是乘客,我們就跟蹤他,他自然會帶我們找到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