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想必你是認錯人了。”錢末揮手挑開了王河落在紅曲肩上的手,側身擋在了紅曲的身前。
“你,你說什麼,我怎麼可能......”
未等王河說完,錢末再次打斷,“想必這位公子是喝多了,先不說其他,公子連男女都認不清,還有什麼可說的呢?”感覺到周圍師弟師妹們怪異的眼神,錢末麵不改色,雖然心中有震驚,還有一股淡淡的澀意。
“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會分不清。”王河死死瞪著眼前的男子,從容貌氣質上,一人在天一人在地,這種差距更是讓王河很是羞惱。
“公子無事我們就先走了。”錢末冷冷看了一樣麵容扭曲的王河,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王河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還未開口,在看見錢末充滿警告意味的一眼,還有那直衝他而來的殺氣,生生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愣在原地,待看到合上的房門後才感覺到身後已經被冷汗濕透了衣。
屋裏一片寂靜,寂靜到顯得詭異,眾人還在消化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就不說紅曲的身份,就是那錢末在一瞬間散發出來的殺氣,眾人也是心驚肉跳。一向溫和謙和的錢師兄竟然還會有那麼淩厲的一幕,而且還是為了......眾人看向紅曲的眼神更是複雜了。
看著屋子裏一個個若有所思,還有紅曲耷拉著頭沮喪著,錢末嚴肅道“都先去準備,難道你們都忘了今晚的目的嗎!”
聽到任務,眾人便壓下心裏的想法,一切都等事情玩了之後再說。莫子顏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紅曲,也沒說什麼,等事情結束她一定會讓紅曲那家夥......莫子顏低下頭掩去眼中的狠戾。
見眾人神色恢複正常,錢末吐出一口氣,今晚的一切他沒有料到,但願這事不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幹擾而壞了事。
錢末看了眼一直默不作聲的紅曲,輕聲說道,“紅師妹,你隨我來。”
紅曲沒有想到錢末會找她,但轉念一想也是明白過來,一些事,終歸是要有個交代。紅曲一聲不吭的跟了上去。
內室,兩人皆是不語,不知怎麼開口。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整,紅曲也是冷靜下來,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那麼接下來也隻能看一步走一步了,紅曲平靜看著眼前的男子,一直以來他都對她照顧有佳,想必現在知道後也一定是萬分後悔吧。
“錢師兄是不是對師妹很失望。”見錢末沒有開口的意思,紅曲輕聲道。
錢末看著眼前的人,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與其他人不同,從小便在齊雲山長大,雖然很少下山,可是對於一些東西他也是明白的,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麵對她。
見此,紅曲心下冰涼,冷笑一聲,“錢師兄也是像他們一樣看待師妹了?”
聽到紅曲的話,錢末不知怎麼心下一陣驚慌,“不,不是的,紅師妹,我......”我什麼卻是說不出了,他不知道他怎麼了,心裏有點堵。
“不用多說什麼了,錢師兄,你的意思我想我也是懂了。”紅曲諷刺道,“既然錢師兄也認為我是煙柳之身,以**人,我也沒有辦法改變師兄的想法,紅曲就先告退了。”
說完,紅曲便轉身離開,錢末急忙伸手,卻因為紅曲下一句話僵在原地。
“錢師兄其實不用想那麼多折磨自己,其實你完全可以去問問這院裏的人,想必她們會告訴你我在這裏到底是做什麼的。錢師兄,你莫不是認為我釀酒的技藝真的是無處可用嗎。”話落,紅曲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內屋內。
錢末的手無力的垂落,腦海裏時刻回蕩這紅曲清涼而孤寂的聲音,他誤會她了,她一定對他很失望吧,錢末捏緊拳頭,快步走出屋子,他要和她道歉,要請她原諒,他能夠聽出紅曲話語中刻意的拉遠距離,他......不想!
“啊!妖怪,有妖怪啊!”錢末剛買出屋門,一聲尖叫聲在樓裏想起。錢末眼神一淩,衝了出去。隻見不知在什麼時候樓內已經又數十隻蝙蝠在上下鋪飛,見人便咬。而齊雲山弟子一邊護著人一邊與滅殺蝙蝠甚是困擾。
“齊雲山弟子聽令,把人送到結節內再隨我滅殺這些妖物。”錢末縱身一躍,混入人群中,加入這次圍殺。
有了命令,眾人便有了主心骨,不再盲目的不知所措了,於是當下便護著身邊的人進入早已布好的結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