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剔骨之刑嗎。現在自己是死了還是沒死,這九九八十一枚鎖骨刃她是全部受刑了嗎?紅曲不知道,她好想睜開眼,可是沉重的眼皮死死貼著她的下眼皮,就像是縫住了一般。
昏暗中,紅曲如在水火中受刑一般,讓她生不如死。在紅曲體驗水深火熱之時,一刹那的清涼讓她冷靜了下來。感覺到額頭上熟悉的溫度,原本枯死的心也是在瞬間活了過來。
在落霞山上,紅曲便感受到過這溫暖,難道,此人是齊雲山的弟子。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們肯定能夠再次相見。紅曲努力的想睜開眼看清眼前的人,但是總是事與願違。
來人似乎是感覺到紅曲心中所想,緩緩托起她的身子。紅感覺自己靠在一個溫暖的胸膛之中,連身上的痛楚也少了許多。
嘴中被灌入少許的藥水,衝淡了口中腥甜之味。艱難的咽了咽,一道清涼的液體滋潤了紅曲的喉嚨,溫暖了她的丹田。
運氣而坐,感覺身後的人給自己不斷的輸送過來真氣,本是枯死的奇經八脈也是開始順著對方的氣息開始運轉。
不知運轉了多少周天,紅曲在這種安逸的環境下再次陷入昏迷,再一次錯過了認清對方身份的時機。
“應閣主,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無涯擔憂的看著眼前大汗淋漓的應離。
應離收回手,暗歎一口氣,“如今毒已被我清除,隻是……”隻是什麼他也說不出口,要知道這比起失去性命還要讓人難以接受。
“隻是什麼你倒是說啊。”吳老如往常般沉不住氣,看著應離支支吾吾的,心中更是焦躁不安,“這都什麼情況了,話還不說清除。”
應離看了眼暴躁的吳老,沉重開口,“命雖然是保住了,但是,他們的修為也是損耗巨多,沒有個幾百年,恐怕,恐怕是無法恢複到原來的樣子了。”
“你說什麼!”吳老瞪大眼睛,他沒聽錯吧,身為長老他自然是明白這修為到底是有多重要了,如今齊雲山結界變弱的趨勢已是無法改變,如今又失去無須閣主和天正長老這兩大助力,還有無涯閣主也是損耗不少,這對齊雲山來說是致命打擊。
“到底是誰,竟然如此暗算我齊雲山。”無涯狠狠一拍,桌凳瞬間碎成粉末,“咳咳——”
“無涯閣主別激動,如今的狀況你還不能動氣。”應離見無涯猛地咳嗽起來,一張臉瞬間變的蒼白,急急從袖中抽出一枚丹藥塞到對方的口中。
吃下丹藥,無涯也是停下了咳嗽,可是蒼白白如紙的臉還是道出了他的損耗之大,“這讓我怎麼能不激動!如今敵人在暗處,要是暗算我們,當真是防不勝防啊。”
聽到此話,就連一向無慮的吳老也是沉默了下來。
“若是齊雲失手,落入魔界手中,叫我們如何對得起我齊雲山掌門啊。”無涯痛恨的閉上眼,想到暗中下手之人,更是緊緊握起雙拳。
“不管怎麼說,這次可以斷定下毒之人並非紅曲。”即便是不願意承認,但是應離還是不得不麵對。
“怎麼就可以斷定。”無涯恨恨的刮了一眼,“即便這一次不是她幹的,可是上一次一定與她有關。”
“無涯,你為什麼總是要死咬著紅曲不放啊。”吳老知曉無涯的性子,但還是免不了開口爭辯。比起他們任何一個人,無涯比誰都要擔心齊雲山的安危,所以對於有一點威脅到宗門的人或事,他總是會死咬不放,可是紅丫頭是無辜的呀。
“什麼叫死咬不放,你為什麼又要為她爭辯。”無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吳老,怎麼可以為了一個不知底細的弟子而將宗門的安危置之度外呢。
“我……”
“我相信紅曲她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