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三輛民用的金屬梭車在勻速行駛著,在後麵那輛較小的梭車中,白落夜取出一個掃描魔裝,開始對著整個梭車探查起來。時間不長便從一個座位下麵,找到了一個追蹤器。
“追蹤器?這梭車上麵怎麼會有追蹤器?”西鑰詫異的問道,三輛梭車都是白嘉衣幫他們安排的,不應該出現追蹤器這玩意呀。
“在離開的時候,我就懷疑早晨小姨的那兩句話,是故意說的,現在來看到真不是我多心了。”
說話間,公伯華月從【移動仙境】中走了出來,“她為什麼這樣做?”
“讓我那愚蠢的弟弟過來給我送別,順便在觀察下會不會打起來。萬一我和落月的關係差到,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那她也能提前調節工作,避免到最後鬧到不死不休的地步。”白落夜說完聳了下肩膀,顯然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現在該怎麼做?”畢竟是白落夜的家世,外人不便插手,所以公伯華月和西鑰都不會提任何建議。
白落夜聞言沉默了幾秒後,打了一個響指道:“我以前不在星門時,都是由海皇保護,他的偵察能力可謂登峰造極。這次落月離開星門,想必他也在,公伯神醫,你有把握屏蔽海皇的搜索嗎?”
“海皇?如果是他的話,我無能為力。”公伯華月有些無奈,他能保證自己不被察覺,但卻無法完美隱藏其他魂者的氣息。
當然,如果都進入【移動仙境】的話,或許有機會躲過去,但那裏是女兒的家,他不希望陌生人進入。
“那就換一種選擇,公伯神醫我們就此別過吧,您留在這裏幫我擋住海皇,剩下的我想自己肯定能解決好。”
公伯華月聽到這話,倒也沒感到吃驚,回頭看向【移動仙境】有幾分不舍,但他畢竟心胸豁達,隻是囑咐了西鑰幾句話,飛出梭車開始搜索海皇的氣息。
“現在咱們怎麼辦?還有那追蹤器還留著幹什麼?”西鑰捏著手指,一副躍躍欲試的感覺,血液中充斥著暴力。
“小姨肯定不會讓我們拚到你死我活的程度,也沒什麼好辦法,等唄。最好就是落月沒察覺到我的身份,不過這幾率顯然小的可以。至於這追蹤器,沒了它你讓小姨怎麼找到咱們?”說完隨手把追蹤器扔到一邊,繼續整理刻紋資料。
和白落夜猜測的完全一樣,公伯華月等來了海皇,倆人都很清楚彼此的實力,一個擅長隱匿、治愈,另一個擅長偵察外加陸地戰鬥實力大打折扣,總之倆人防禦有餘進攻不足,打也分不出勝負來,幹脆站著互相對視。
然後又過了半個小時,星落月在兩人中間過去了。海皇已經鎖定了梭車的位置,隻要星落月握著水之息,便能找到目標。
又過了幾分鍾,白契也趕過來了,看著兩位僵持的魂帝,他咽了口唾沫,扭頭繼續朝著目標奔馳而去。
下午三點左右,星落月追上了三輛鎖車。
梭車緩緩的停了下來,白落夜下車,看著氣喘籲籲的星落月搖頭道:“有必要嗎?”
星落月重重的點頭,非常肯定的道:“有!”
“那你追過來幹什麼?看我一眼說句對不起?還是勸我會星門?亦或者幹掉我?”
白落夜說完攤了攤雙手,繼續道:“你既然連月讀這個名字都知道,想必我前半生經曆過的那些事,你也都記在心裏吧?那你肯定也知道,我不可能回星門,也不需要你說對不起。”
“.....”星落月沉默,在之前想通這一切時,他整個大腦中都在回蕩著一句話,一定要見到他。可當倆人真見麵時,卻發現自己茫然了。
注視著星落月的神情,白落夜雙眉微皺道:“連自己來幹什麼都沒想好,就匆匆趕來了?什麼時候星落夜會犯這種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