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翠環境獨特,四季如春,所以青丘山靈狐一族才會將這裏做為藥園。今天是每年上交靈藥的日子,花姑雖然又偷又搶的,但是對於這差使卻是完成的一絲不拘,成熟的藥材早就已經準備好,一大早就在穀口等待著山中派來的收藥人。
殘葉隨風飄起,又落入雜草叢中,起風了。枯黃樹葉濕潤了,下雨了,下的無聲無息的。
遠處一個嬌小身影慢慢靠,嬌小身影懷裏抱著一個黑漆漆的壇子,仿佛這個黑壇子是她的全部。
“月姑,怎麼是你,你怎麼會來,馬上就要族內考核了,你卻……我明白了,是敏長老吧!”當看到月姑懷裏黑壇時疑惑的問道:“這個壇子……”
一說起這壇子月姑本有些清冷的臉便似乎高興了起來:“這是我撿到的法寶,本來是已經開發靈智,可是卻被狐老打散了,不過現在已經被我打入了千幻封靈禁法。”小姑娘小手在壇子的優美線條上撫摸著。
“被狐老打散了元靈?嗬嗬!那就好,狐老到是對疼愛,連千幻封靈禁法都教給了你,可是卻為什麼又會看著敏長老在族內考核時期將你派來做這本不屬於你這個年紀做的事呢!”
在這山中,乃至這片天地都遵循著弱肉強食的法則,青丘山九尾靈狐這一族能夠開啟靈智便能幻化成人形,並不能從外形判斷他們的境界高低,也就隻有宋源這個知道青丘山九尾狐特殊的人當時才會被小姑娘月姑給嚇得一動不敢動。可是現在花姑不但保持著狐身,而且對月姑這位山裏來收藥的人一點尊敬感都沒有。
月姑眼神卻清冷無比,就像這天氣一樣。過了一會兒,月姑開口淡淡的說道:“姐姐被封印了幻化的能力,又一個人在這冷翠穀看守藥園,一定很孤單吧!”
“我到沒什麼,隻是你一個人在山中,媽媽又被罰看守藏書閣,你肯定過得很難吧!”花姑以狐狸之身對一個人說出這種話若讓人聽了不免然產生荒誕感,但此時此景卻隻能從中聽到一種發自內心的關切。
“以前的事我已經忘記了,不過現在我有了魔壇,他們打不過我了。”月姑拍了拍黑壇說道。似乎以前的種種都在這一拍中沉入泥沙之中,亦或者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有在她心中停留過。
“魔壇……這壇子看上去是挺不錯的,可是這壇子你得到才多久,那這之前呢!”花姑心中想著,卻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靜靜的注視了月姑那流海下的靈動中帶點冷莫的眼神。一會兒之後,花姑說道:“你很像我!”
花姑聽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才和你不像呢!你以前總是打我,總是想往外麵跑,總是欺負那些法力不如你的人。總是惹媽媽生氣,要不是你,媽媽也不會被罰看守藏書閣。”
“嗬嗬!這些你到都記得清清楚,也罷,聽你剛才說山中那些人都打不過你了,那就讓我看看是不真的這麼厲害了。”話音才落,便如清煙般消失在原地。
一團煙霞出現月姑頭頂,形成一個玄奧的圖案,看似飄忽不定,卻快速無比的向下月姑罩了下來。
“千幻封靈禁法?”月姑人一閃,虛空中卻傳來她驚訝的聲音。
“沒錯!既然她們都不同意傳我,那我就隻有自己偷學了。今天就看看是你真傳的厲害還是我偷學更玄奧!”花姑一句話的聲音竟然是從各個方向傳來的。
月姑並不再答話,小臉緊蹦著站在那裏,魔壇懸於身前,以魔壇為中心,蕩漾出一層層水樣的波紋,可是就這一層波紋卻讓花姑的各種手段在進入到月姑三尺範圍內就消彌的如雪入暖池。
兩人學的都是千幻封靈禁法,可是卻是兩種決然不同的風格,花姑用出時詭異莫測,讓有一種無從防範的感覺,可是月姑卻用的正氣凜然,隻往那一站,任花姑怎麼攻擊都被一一化解。
花姑是早已到了內丹頂峰的了,也就是相當於宋源所修煉魂法陰火境界相當的。兩不並不拚法力,都隻是在使用千幻封靈禁法。千幻封靈禁法有隱遁、封印、迷幻的能力,現在兩人爭的就是雙方對於這方麵的應用和理解。
月姑小手在虛空中揮動,每揮動一下,她的魔壇上就相應的蕩起一層波紋,突然魔壇在虛空中一閃,再出現時卻是三丈外的一個地方,一層層波紋如潮水般湧出,而波紋下突然的現出一隻嬌小的灰色狐狸。
當花姑發現不對時,卻是發現自己的法力已經被封印,她沒想到自己的妹妹在短時間內對於千幻封靈禁法已經領悟的如此之深,這黑壇出現在自己頭頂時自己竟然絲毫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