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紅紅的,照在琳園的竹園裏,將我的身影拉的老長。我坐在椅子上,望著這無限美好的夕陽,隻剩無聲的歎息。
從我醒來到現在已經十天了,我再沒有離開過琳園,更別說出將軍府了。司空靜和蘇唯叫人把我看的死死的,我想去哪裏都去不了。
其實也許司空靜知道我會想去找淩月弦吧,才擔心得找了一大堆人看著我,美其名曰,為我的安全著想。雖然我並不否認他真的是很擔心我的安危,可是我就是會往別的方麵想,就是不想看到他對我太好,不想把他想得那麼好。
這幾天雖然哪裏都不能去,我也找機會從晴兒和小英口中得知了我昏迷中那7天的事。
是的,我昏迷了整整7天。為什麼會昏迷,他們誰也不知道,甚至我自己也不清楚。她們說,那天是司空靜把我抱回來的。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大家都休息了,當她們被驚醒,看到我的時候,我渾身是血,雖然沒有受什麼重傷,但是一直還高燒不退,昏迷不醒。那一夜,幾乎把整個將軍府的人都給驚醒了,大家奔跑著,去為我找大夫,幫我清理身子。
一夜間,幾乎所有好的太醫、大夫都被傳了一遍,奇怪的是,沒有一個能正確的分析我昏迷的原因,也解釋不出我受傷的原因。這一切都變得讓人難以理解,也更是讓司空靜擔心和心急。等一切都處理好之後,我依舊一直昏迷不醒,最後一個太醫,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他說,是我自己不願醒來、不肯醒來。這一句話,幾乎嚇壞了在場的司空靜和二哥蘇賢。將軍府頓時陷入了緊張的氣氛中。當然他們都沒有放棄,而是繼續找最好的太醫來醫治我。
於是,那天起,司空靜就整天不分日夜的守在我身邊,照顧我、陪我說話。蘇賢和父親多次來勸他回去休息,卻被他一次次拒絕,甚至皇帝來勸,他也沒有動容,繼續雷打不動的照顧我。
聽完後,我覺得很奇怪,我那天明明是跟淩月弦一起的,怎麼會是司空靜把我抱回來的呢?而且,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會渾身是血?我又為什麼會發燒?為什麼會昏迷不醒,這些疑問盤旋在我腦海裏,我怎麼也想不通,想不明。
當然,我也曾找司空靜這個當事人問過,他說,那天晚上他來看我的時候,發現我沒在房間,就著急的派人四處尋找,把將軍府翻了一遍後,沒找到,又開始去外麵找。找了大半夜卻沒有一點消息,司空靜想了想,就打算去找淩月弦,看看他知不知道我的下落。誰知剛好在路上遇到了淩月弦,而他的懷裏正抱著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我。於是一氣之下,司空靜以為是淩月弦傷害了我,二話不說,就跟他打了起來。
沒打多久,淩月弦居然主動把我丟給了司空靜。丟下一句,“以後別再讓她落在我手上!”就閃身離開了。
司空靜接過我後就立刻回了將軍府,招來了太醫給我檢查。可是檢查後太醫說是我自己不願醒來,司空靜很生氣,他覺得一定是淩月弦對我做了什麼,才讓我產生了不願醒來的情緒。於是司空靜幾次派人去抓他,翻遍了京城,找到了雲都,卻一點他的消息都沒有。這讓司空靜恨了好一陣子。當然,司空靜並沒有跟我說這個,因為他知道,我不會支持他去殺淩月弦的。
我當然不會完全相信司空靜的話,因為,說什麼我也不會相信淩月弦會害我,什麼“別再讓她落在我手裏!”他一定是故意這樣說的,他明明那麼疼我,這世界裏,誰都可能傷害我,卻不會是他,不會的!我努力說服自己,卻發現,我始終不能完全的讓自己相信他。
其實想了這麼多天,我發現這次的事件,疑點很多。比如說,我醒來的時候,身上根本就隻有幾道小小的傷口,怎麼會弄的渾身是血?難道是他受傷了?還是那是別人的血?為什麼司空靜不肯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