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緊張的看著司空靜被染紅了的左手臂,心也仿佛被狠狠的揪了起來,悶的難受。心裏不停的自責,都是我,如果不是我,他就不會受傷了。
像是察覺了我的歉意,司空靜帶著柔和的笑,用右手摸摸我的頭:“琳兒,別擔心,我沒事。”
“都流了那麼多血了……你別亂動,快坐好,醫生馬上就來了。”我緊張的,推他坐下,很自然的把大夫說成了醫生。
司空靜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聽話的坐下,手卻緊緊的拉著我的。我正在緊張中,也根本沒有在意這些。
“大夫來了。”晴兒緊張的跑了進來,身後跟著氣喘籲籲的老大夫。
“啊,大夫,快看看他有沒有怎樣,快給他包紮一下。”我緊張的讓大夫過來,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那老大夫,將司空靜的袖子挽起,露出了一道差不多五厘米長的傷口,鮮血正不停的流著,看的我的心又揪了起來。不禁握緊了司空靜拉著我的那隻手。
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大夫才把傷口包紮好。看著司空靜那不再流血卻被包的厚厚的手臂,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公子的手已經無礙了,隻要按時換藥,很快就會好了。我去開個方子,你們照著敷。”聽著大夫不緊不慢的聲音,我終於算是安心了。
“謝謝你了,大夫。晴兒,去我房裏拿銀子,然後送大夫出去。”
“是,小姐。”晴兒很快拿著藥方和銀子,帶大夫出去了。
我回過頭,發現司空靜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正微笑著盯著我看。那樣子很享受,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有些尷尬的抽回自己的手,“幹嗎這樣看著我啊?”
“剛剛嚇到你了吧!”他收回視線,卻站起來輕輕抱住了我,“是我沒保護好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出是誰幹的。”
他身上談談的清香,是不同於淩月弦的香甜,而是清新的味道,讓人聞著很安心,很舒服。
“明明是我連累了你,是我沒用,居然連武功也全部忘了。”我靠在他懷裏,他身上的香味讓我有些留戀,有些不舍得離開。
他聽了之後皺了皺眉,隨後又恢複往常的樣子。“保護你是我的責任,怎麼會是你連累我呢?傻丫頭。”
即使他隻有說了,我還是覺得對不起他。指因為我知道,我不是蘇琳兒,我不是他要保護的人,我不是他愛的人,我甚至是破壞他幸福的人。我有什麼資格讓他這樣保護我,這樣為我出生入死?
那天,司空靜沒有回王府,而是在我的院落過了一夜。不過他很有分寸,不想讓我被人說閑話,所以第二天天還沒亮就離開了。神不知鬼不覺,就像沒有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