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壓城城欲摧,整個臨淄城充滿壓抑的氣氛,狂風毫不留情的吹刮著,街上的行人紛紛忙著往家趕。晏府中的白綢被風吹得在空中起舞翩翩。
“公子,你吃一點東西吧!”玉宇用木盤端著一碗熬得濃稠的白粥,勸慰著自那天醒後就一直披麻戴孝跪在老爺靈堂前的林沫。這一跪就是三天不吃不喝,一聲不吭的,可急哭了一直跟著林沫的玉宇。
玉宇等了半響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一聲也不吭,就那樣傻傻的跪在那裏。其實晏弱的存在對林沫而言很特別亦師,亦父,亦友。盡管和晏弱相處不過兩年但是在林沫的印象中他就是晏嬰的嚴父“慈母”,唱紅臉的是他,唱黑臉的也是他。因為原主的母親死得早,晏弱就一個人將他撫養長大。
那天林沫酒醒後王伯就交給了他一封信,信上隻寫了短短的兩句話: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這兩句話是晏弱為官多年深深體會到的道理。
最後林沫他借助肉丸子這個球形GPS找到了,在後花園的假山中的密室裏,那個密室中除了冰還是冰晏弱就在那裏安靜的抱著一個女人,非常年輕的女人看樣子隻有二十幾歲。晏弱走時很安詳,盡管已經滿身的冰霜但嘴角仍然帶著笑,一臉滿足。手緊緊的抱著那個女人,怎麼也分不開。女人的樣貌與林沫的樣貌有幾分相像,之後是王伯告訴林沫,原來那個女人就是原主的母親,生原主時血崩而死,那時候的林沫不知道自己是懷著怎麼的心情回來的,隻知道自己到密室門口時像感應到了什麼回眸,似乎看到了那對生死相依的戀人在對自己微笑,笑得那麼甜。
宮中夏至從早上一直被齊宣王纏著到現在都脫不開身,從原來的狂風大作到現在都風和日麗,太陽都已經漸漸偏西,偏偏那個齊宣王一直說什麼和自己討論國家大事,以前怎麼沒看見他這麼積極過。
“夏愛卿,你來看看這個曲陽縣的水災問題!”齊宣王拿著一份奏折跑到夏至麵前滿臉的求知欲,可惜那眼中齊宣王自以為掩藏很好的占有欲被夏至看得一清二楚,夏至不屑他又不想當蘇妲己,同樣齊宣王也不可能是商紂王。於是夏至跟齊宣王說自己身體不適沒經過他的允許就匆匆的走了,直接朝著晏府的方向走去。
夏至到晏府門口時,就看見大堂中跪著一身白衣的人,已經幾天沒有喝水了,林沫說嘴唇幹燥到脫皮,甚至是嘴邊已經結了血痂,臉色也是煞白。
夏至心中說不出什麼味,反正在林沫還沒出來之前他從來都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
“丞相大人你來了,你來就好了,快幫我勸勸公子,他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連水都沒有沾過。”玉宇見到丞相就像看見了救。
“起來!快去吃飯,怎麼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身體。”夏至牽起林沫的胳膊,因為幾天沒有吃飯,林沫被他輕輕一牽就起來直接就倒在他身上。
美人入懷本來是最開心的,可是林沫現在完全是魂不守舍。夏至將林沫放在椅子上,結果新熬的白粥,一口,一口的喂給他,當真林沫一口,一口的吃進去了。可是眼睛沒有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