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讓我找著你了!”
這會兒本來是體力鍛煉時間,薛天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正躲在亭子後邊偷懶呢,一聽這聲音差點把狗尾巴草吃進去。
“師……師父!”
薛天話沒說完就被玄天拎起來了,跟個小狗崽似的。
“不好好幹活跑這裏偷懶來了,你看看你師兄弟在幹什麼!”玄天鼻子都氣歪了,一伸手把薛天嘴裏叼著的狗尾巴草使勁抻了出來,疼的薛天直捂腮幫子。
玄天一甩手,將薛天扔到了小山那麼高的木樁前,重哼一聲負手走了。
旁邊有腳步聲傳來,老三李治跟他打趣,“老四,我讓你幹活你不聽吧。”
薛天抬頭,一臉不爽:“行,師父來了都不告訴我一聲。”
“哈哈,”六人走過來,一位年長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肩頭,他叫王磊,兄弟間排行老大,“我說老四,你真是不長記性,師父都抓到過你無數次了,你就不能長點心。”
薛天心情正不爽呢,突然發現其中一個少年還在笑,不由心中一惱,“老七,你給我過來!“
老七安躍趕緊跑到了一個少女背後,朝薛天吐舌頭。
“四哥我來幫你幹吧。”老五秦學冬說道,他是一個老實人,隻看秦學東手上青筋一鼓,握著斧頭盡然顯得十分輕鬆,一斧頭下去就劈開一個木頭樁子為兩半,看上去頗有威力。
“還是老五夠兄弟。”薛天哼唧,假裝不滿。
“這話說的,四哥,我老七也來幫你。”安躍也笑嘻嘻的拿起一把斧頭來幫忙劈柴。
“得,大夥都來幫忙吧,要不老四晚上沒飯吃了。”大師兄王磊說完,幾個師兄弟都拿出斧頭來幫助他劈柴,隻有少女沒動,雙手抱胸鄙視薛天。
“活該。”少女輕啟薄唇,取笑薛天。
薛天不滿,抬頭看了少女一眼,哼了一聲,“安老六,我招你惹你了?”
安靜一聽“安老六”立馬就惱了,張手就要打薛天,平常她最討厭薛天叫她安老六了。
“我說你倆行了啊,一天不是罵就是打,師兄妹之間要和諧相處。”大師兄笑著來打圓場。
“要按我說,小靜老四這是互相喜歡的表現,打是親罵是愛。”二師兄朱闊取笑。
薛天無語,安靜也如此,咳嗽了兩聲掩飾自己的臉紅。
這麼多師兄弟都在幫他劈柴,薛天也不好意思了,站起來拍拍手,拎起一把斧子來,也加入了劈柴小隊伍。
薛天他們七人從小在朱雀峰一起長大,按照年齡從大到小弄了一個排名,王磊年齡最大是老大,安躍最小排老七,他們早就把對方當成親人兄弟姐妹一樣的存在了,雖然平時有人拌拌嘴,但是還真沒打過架。
七個人劈裏啪啦的劈完樹墩都快天黑了,這些木樁就是七個人也劈了兩三個時辰,別說讓薛天一個人劈了。
一眨眼,天都黑了。
大師兄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我說你小子長點心吧,別惹師父生氣了,這家夥給我們累的。”
薛天哼哼了兩聲,把斧頭一扔,一點也不見外,“走啦走啦,吃飯去。”
大師兄苦笑一聲,招呼幾個師兄弟跟上去了。
薛天他們所在的是九峰山之一的朱雀峰,玄天是峰主,說來也奇怪,其他的山峰弟子都是人滿為患,隻有朱雀峰這裏就薛天他們幾個師兄弟,倒也沒見玄天多著急。
東荒域宗門林立,強者眾多,別看九峰山範圍大,勢力廣,但是在這九州大陸東荒域上還真算不上什麼頂尖勢力,但九峰山也不是太弱,所以難得的日子很平靜,誰跟一個中等偏上的勢力過不去呀?
薛天兄弟幾個沿著熟悉通天的階梯往上走,薛天累的氣喘籲籲地抱怨道:“我可知道為啥朱雀峰弟子這麼少了,這錢都修樓梯了!”
薛天他們住的地方叫做朱雀峰,朱雀峰又包括無盡大山和小山頭,薛天他們住的是主峰朱雀山。
山頂上有一座道觀,他們就住在道觀裏,山頂環境優美,夏季涼爽,冬季還有雪景可看,算得上是一處寶地。道觀麵積不小,霸占了整個山頂,一共分三層,最高層能直接仰望星空,眺望美麗的夜景,二層就是他們居住的地方,一層則是待客之室。還有一棵參天巨樹環繞著道觀,道觀後麵是一座山,山崖上不知何人用大紅字揮揮灑灑寫了“朱雀崖”三個大字。
薛天幾兄弟走了幾十分鍾,終於走到山頂,師兄弟幾個累的都有點夠嗆,薛天一抬頭看見玄天在道觀門口正等著他們呢,玄天也不看薛天,對著大師兄說道:“一會你們師兄弟吃完飯到後山來打坐練功。”
大師兄笑著應了一聲,幾兄弟跟隨師父去食堂,正巧碰見一個美麗的婦人做菜,大師兄趕忙跑了過去,忙道:“師娘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