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楓低頭,身上的力氣好似全部都被抽空一樣。她努力讓自己不再顫抖。低聲說道“為了依琳,無論如何我都要撐起唐家。唐家絕對不能落入那些人的手中。無論讓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隨後依楓靜靜的抬起頭,直視方致遠。“你要什麼?隻要我有的,我就給。”
方致遠一驚,猛的抬頭。依楓的麵容平靜,卻直直的看著他。
隨後方致遠扯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她知道了,果然聰慧如她,怎麼看不懂自己的心思。
依楓的確是知道,從一開始就知道,她見到的方致遠和傳言中的方致遠相差太多,還有他那戲虐的神情,那虛無的暗示。隻是依楓一直都強迫自己,裝作毫不知情。
曾經的她就是利用這種暗示安然的接受方致遠對她的幫助。還美其名曰的說著是平等互利。她付出了學費,他收取了銀錢。
可大家都清楚明白,如今的方致遠才是真正的柳州城內的首富。他缺那些銀錢麼?至於依楓自己補腦方致遠同爹爹的關係,也全部都是猜測而已。
方致遠沒說話,依楓直直的看著她。此刻的依楓滿臉通紅,方致遠是聰明人,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意思。她在用自己做賭注,賭方致遠出手幫她。
依楓的雙手撐在桌子上,那小巧的紅唇以被貝齒咬出了血跡。此刻的她羞愧萬分。唐夫人對她的教育嚴格,如果是從前的她絕對不會說出這等輕浮的話。
可如今她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沒人能幫她,除了方致遠。可方致遠是出了名的腹黑狡猾,他的經曆讓他養成了一種絕不吃虧的本性。
如今依楓沒有任何東西能打動方致遠。唐家的那些錢財方致遠絲毫沒有看在眼裏,否則也不會讓她放棄家產安穩的嫁人。唯獨有的就是方致遠對她的那絲情意。
她不確定自己在方致遠心中是否還有位置。所以她在賭,用她的身體作為賭注。隻要方致遠願意幫忙,她可以付出一切。
兩人隔桌相望,沒有一個人開口。依楓的羞澀方致遠看在眼中,依楓的提議的確是讓他心動。可他要的卻不隻是這具身體。
他雖然年幼,可想攀附他的人卻是不少的。身邊有無數各種各樣的娘子隨時找機會爬上他的床。可越是這樣,他對這種事情越是謹慎。他身邊除了墨童外,沒有一個人能近得他身。
這幾年他獨撐方家,無論是商場還是內宅。各種手段事情層出不已。這讓他更加的小心謹慎。
方致遠輕笑出聲,靜靜的看著依楓。笑聲在屋子裏回轉,依楓的心卻慢慢的沉寂下來了。他拒絕了,不用他開口,她以明白。
方致遠輕笑著挪步,從桌子的另一邊走到依楓的麵前。
依楓此刻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失落、失望、羞愧各種情緒一次次的打擊著她。如果不撐住桌子,她可能都沒辦法站在方致遠的麵前。
“娘子能給我什麼?”方致遠輕笑,伸手抬起依楓的下巴,另外一隻手卻環住了依楓柔弱的腰肢。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放肆的對待依楓。
依楓大怒,雙眼也蒙上了霧氣。她丟了矜持,換來方致遠這樣的輕視。他明明已經拒絕,卻依舊輕薄於她。
這怪不得方致遠,是她先丟娘子的矜持。是她願意用身體作為交換的籌碼。即使被輕視,也是她自己活該。
依楓眼中的淚水越來越多,很快就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她的委屈苦澀無人能知。方致遠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說出剛才的那些話。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想將方致遠推開。可在方致遠麵前,卻是那樣的無力。
依楓的掙紮換來方致遠更緊的禁錮。方致遠雙手固定在依楓的腰肢上。臉上依舊帶著戲虐的笑容,貼近依楓的耳邊問道“娘子打算怎麼個給法?一晚?娘子可知柳州最紅的行首價格?娘子應該先估算一下自己的價值在來同我談這個問題。”
依楓徹底被方致遠激怒了。這廝竟然用妓/女於她相比。
她更加奮力的掙紮。可方致遠卻越來越貼近依楓,在依楓掙紮的過程中。方致遠一直禁錮這她的腰身。
方致遠趁機吻上依楓的唇角,隻是輕輕的,淡淡的,一觸即開。隨後將依楓整個按在自己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