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美好的事情莫過於,你發現你喜歡的人她也在喜歡你,你說是不是啊,校花小姐?”
情況有些複雜,我一時有些發懵,蕭玉青在旁邊急了:“怪不得人們都說學霸普遍智商高情商低,果然不假呢!”
我一拍腦門,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啊,原來你就是彼岸!你不是鄰班的男生嗎?再說我什麼時候成校花了?”
“我要說我是你的同班同學,還不一定便宜咱們班的誰呢!再說,全校學習好的女生就屬你漂亮了,校花當然非你莫屬了。”
“我哪有那麼好看了。”我紅著臉,低下頭。“你喜歡我就告訴我嘛,用得著這麼費勁嗎?”
“您老人家平時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我哪敢接近啊!你說說在給我補課之前你和我說過的話有超過十句嗎?”
我細想了一下,好像真沒有。道貌岸然?我什麼時候道貌岸然過了?
“好你個蕭玉青,語文可算是沒白補,都會用‘道貌岸然’這個詞了!”說完我抓起課桌上的鉛筆盒朝他打去,他見勢不妙一下跑開了。
其實,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從高一時就開始了。蕭玉青不知為什麼從高一的某個時刻開始暗戀我,而我那套“明哲保身”的原則,使我們平時根本不可能有太多的交流,於是他隻能遠遠地在一旁單相思了。某天他用微信找到一個叫“此岸——夏雨天晴”的人,聰明的他一猜便知是我,於是他把自己的微信名稱改為“彼岸——簫聲玉輕”希望我有一天能發現真相。不過,他太高估我的能力了,我們聊了兩年我都沒有發現。眼看已經高三了,蕭玉青的單相思馬上就要無果而終了,他便想到在期中考試考個零分,逼他爹來找學校的麻煩,並和班主任說,希望能讓一位優等生來輔導他的功課,於是我就是這麼落入他的圈套的。
八、《暗傷》
我曾經多次幻想過彼岸的模樣,但沒想到有時現實會超過期望,可我不明白的是,蕭玉青成績不好可為什麼會寫歌詞?當我向他問詢的時候,他反問我,學習和寫歌詞有關係嗎?又說我這人都快學成書呆子了。我想了一下,好像二者是沒關係的,不過他說我是書呆子,我可沒放過他。
蕭玉青同誌在我的鼓勵下成績進步得很快,他爹一高興給了學校不少讚助並打算給我一筆數目不小的補課費,我婉拒了。蕭玉青知道之後問我為什麼不要,我笑著說,他人都是我的了,我還稀罕他家的錢嗎?他聽了之後,笑罵我是一個女流氓,我說他後悔還來得及,他卻說,我就算是一個流氓他也認了。
月考結束後我主動審請繼續給蕭玉青輔導功課,老師一邊稱讚我的奉獻精神一邊叮囑我要注意自己的成績,可實際上,我是為了每天和蕭玉青可以單獨多呆一個小時。他說我是“道貌岸然”其實也不完全錯。那張零分試卷,蕭玉青把它供了起來,以此來感謝它給自己帶來的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