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司鈺恒便轉身離開了,慕尋凝有些納悶的看著司鈺恒的背影,他的背影頎長挺拔,一身白衣飄飄,真有一些仙風道骨的感覺。
不過他剛剛說什麼?因為他的心?什麼心?
慕尋凝甩甩腦袋,決定不去想這件事情,既然能得到見幻竹的機會,他就得好好把握不是嗎?
晚上司鈺恒回來,用黑布蒙上了她的眼睛,把她帶到了一個地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就看見了,渾身血跡斑斑,鎖骨被穿了兩根釘的幻竹。
慕尋凝嚇得渾身一緊,看那鎖骨旁邊的肉已經是黑色的了,帶著潰敗,幻竹奄奄一息的坐在那裏。
這也太沒人性了吧,幻竹能活到現在真是不容易。
司鈺恒讓人把牢房的門打開,率先走了進去,慕尋凝也跟著進去了,不過隻是遠遠的看著,一時間還有些接受不了這樣子的幻竹。
幻竹有氣無力地睜開眼,看了一眼眼前的慕尋凝。
慕尋凝看著他過了半晌才輕輕的開口:“你沒事吧?”
雖然話是這麼問的,可是他也看得出來,幻竹受傷很重,隻是現在除了這句話,她什麼也說不出來。
幻竹扯了扯嘴角,聲音嘶啞:“還好。”
慕尋凝抿了抿唇,轉首看向了司鈺恒,皺眉質問道:“你怎麼把人折磨成這樣,你還是個人嗎?”
“他是本王的屬下,折磨成什麼樣自然由本王決定。”司鈺恒狹長的眸子淡漠的看著慕尋凝,皺了皺眉道。
“你果然還是一個自私孤傲的人。”慕尋凝皺了皺眉,任誰看到了幻竹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都會心疼。
雖然刺殺任務失敗,但也不至於這樣。
不過這句話完全不在慕尋凝的計劃內,因為在一開始的時候她和支禦醫事商量好扮成小白兔,果然,她自己這個人不適合裝白蓮花。
也許是這句話,把司鈺恒給激怒了,隻有很狹長波瀾不驚的眸子,湧出了驚濤駭浪,他冷硬著臉,淡淡地凝視著她:“既然已經看到了人,那就趕快出去吧。”
“不行,我想要跟他單獨談一會兒。”慕尋凝抬眸看向司鈺恒。
司鈺恒蹙蹙眉,聲音冷冽:“不行。”
“你這人怎麼這樣,反正來都來了,說幾句話又怎麼了。”慕尋凝皺眉不解地看著司鈺恒。
“本王說了不行。”司鈺恒目光冰寒的看著她:“本王從不給人第二次機會。幻竹他已經兩次執行任務失敗,如果不懲戒他,怎麼平其他人?”
他這話雖然是生氣著說的,可是卻帶著一股解釋的意味,這讓在那裏的幻竹也,很奇怪,記憶中的司鈺恒,是從來不解釋的,這是命令和執行兩個之間徘徊。
他從一開始就覺得王爺對於慕尋凝這個姑娘不一樣,現在看來果真非同一般。
“他是錯了,可是就不能換另外一種方法解決嗎,難道隻有刑法可以懲戒一個人嗎?”慕尋凝盯著司鈺恒冷冷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