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走廊裏有不少看熱鬧的,清河和多巧連個人詫異地看著坐在花園裏的人,因為是夏季,花園裏各色的花爭奇鬥豔,天上壓下來黑漆漆的烏雲馬看起來十分壯闊,而慕尋凝一身白色的素衣,衣角隨風而動,一頭披散的青絲飛舞,看起來宛若天上的仙女下凡。
有一種淡然脫俗的美。
慕尋凝坐在那裏,手下被琴弦拉的有些疼,在心底暗暗歎息,這個死人怎麼還不來。
一首曲子彈完了以後,忽然傳來轟隆隆的雷聲,緊接著大雨傾盆而下,密集地砸在了地上,打的花園裏不少花都凋零了,雨水順著慕尋凝的頭發流到身上,浸濕身上的衣服,粘在身上,她的手下有些滑,隻不過現在還不是回去的時候,她一定要等到那個人,不然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前功盡棄。
又曲子一首接著一首,看熱鬧的人群覺得無趣,紛紛散了,慕尋凝還是待在那裏彈古箏,仿佛不被任何事打擾。
一知道了晚上,雨還在下,都沒有人來,綠衣佇立在不遠處,拿了一把傘,站在了慕尋凝身邊,輕聲道:“你回去吧,這樣做是沒有用的。”
慕尋凝不理她,依舊固執地彈古箏。
“你覺得你這樣犧牲自己,就可以讓大王來了嗎?大王要的根本就不是你這樣的女人!”綠衣冷冷開口。
慕尋凝麵無表情,繼續彈古箏,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你回去吧,要是生病了,可沒有人會照顧你。”說完,綠衣就轉身離開了。
慕尋凝看著麵前的古箏皺眉,她知道那個人一定在她的不遠處看著她,隻是他遲遲不肯出現。
另外一邊的宅子裏,一個麵容妖嬈的男子悠閑地坐在桌子邊上喝茶,聽著耳邊的獨奏曲混合這清新的雨聲,好不愜意。
底下跪著那個山賊老大,一臉疑惑地看著夏飛寒:“仙尊,這美人不是你看中的嗎?外麵的雨這麼大,她淋了這麼多雨,一定是受不住的。”
夏飛寒挑了挑魅惑的桃花眼,絕美的臉上帶著一抹笑容:“這都是她應該的,本尊就是要讓她嚐一嚐這一種等人煎熬的滋味。”
他等了她那麼久才找到到她,可是她她居然跟著司鈺恒走了,一絲一毫也不看他,他是仙尊不是佛祖,沒有必要對她寬容。
“可是,這要是身體壞了怎麼辦?”那個山賊頭擔憂。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夏飛寒端著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桃花眼暗影浮動。
契約之一,一方要是死了,另外一方也會死。
他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慕尋凝,因為他敢篤定,司鈺恒一定會留著慕尋凝,既然留著慕尋凝,就得要留住他。
而這一份契約也讓他可以隨時感受道慕尋凝的存在,包括她身在何地。
慕尋凝彈了一天一夜的曲子,第二天早上忽然兩眼一黑,就沒有了知覺。
夢中她見到了司鈺恒,他一如既往的美好沉靜,隻是確實她始終都抓不住的一抹影子。
她追在她的身後聲嘶力竭的大吼,想要讓他為自己停留,可是他連頭都沒有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