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源或許是才反應過來,抬手抓住了那個木劍,把它擰的粉碎。

這在比賽規則中其實是犯規的,雙方不允許把對方的木劍給故意損壞。

違規的一方要是損壞了木劍,應該自動下台。

可是廣源好像根本無視規則一樣,衝上去掐著黑一男子的脖子,廣源的力氣非常大,以前在四廟裏的時候就可以一個人搬起一個裝滿水的大水缸。

慕尋凝為黑一男子捏了一把汗,可是她這樣純屬是多慮了,黑一男子一臉淡然的抬手捏住了他的手,輕輕鬆鬆把他的手給拿開來了,然後反手把他的手腕反手一擰,慕尋凝簡直可以聽到廣源手腕脫臼的聲音。

可是廣源麵不改色,瞪大了雙眼看著黑衣男子,大吼一聲,然後胎教踹到了黑衣男子的腹部,黑衣男子靈活地轉身,順勢給了廣源一個回旋踢,廣源一覺被踹到了台下。

慕尋凝神色一緊,廣源跌坐在台下捂著胸口大口的吐血,慕尋凝看的心驚肉跳,看的出來,這一覺他用了十足的內力。

廣源吐血沒有多久就突然癱倒在地上,閉上眼睛倒下去。

慕尋凝趕緊走下觀眾席,朝著廣源狂奔過去,用手拍了拍廣源的一張肥臉,廣源無力地耷拉著一個腦袋,慕尋凝眉心緊蹙,抬手在他的鼻子間試探了一下,她的臉色大變,瞪大眼睛冷冷看著還在擂台上麵的黑衣男子:“這是比賽場不是戰場,你為什麼要殺了他?!”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之前我已經給了他下台的機會,可是他並不領情,既然這樣,就不要怪我無情了。”男子的聲音冰涼,沒有一點兒感情。

這一下全場都沸騰了,慕尋凝忽然覺得頭又一瞬間的眩暈,很快恢複了正常,她冷冷看著他:“就算是這樣,你也隻需要把他踹下去就可以了,為什麼非要一腳把他踹死?!”

黑衣男子蹙眉冷冷盯著她:“我是把他踹下台了,可是居然踹了一腳就這麼弱不禁風地死了隻能怪他太沒用武功底子這麼薄也好意思來著一種場合,還真是笑話。”

慕尋凝雙手緊緊地攥起來,渾身顫抖的看著這個男子,這家夥真是一點兒良心都沒有,空有了一身好武功也隻會害人。

“他五髒俱碎,是被強大的內力所損傷。”在一旁檢測的郎中緩緩開口。

方丈皺眉看著地上的廣源,雖然覺得心裏頭恨難受,可是看到了眸色有一些微微變化的慕尋凝,他趕緊拉住了慕尋凝的手:“廣源這樣也是他太好強,太拚命了,不然他也不會有這樣的結果,咱們現在應該讓死人安息,不要再平生事端了。”

慕尋凝聽到了方丈的話忽然笑起來:“你這是在逗我嗎?是他故意殺了廣源,他好歹也是你的弟子,你怎麼可以說讓他就這麼算了,你認為這樣他可以安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