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她是一個不安分的女子,他當初就不應該讓她一個人住在偏院。

微不可聞地歎息一聲,他忽然有些嘲弄地看著自己。

她隻是一枚棋子而已,被皇帝硬塞給他的一個廢物而已,他為什麼要替她擔心?

他應該控製他自己,如果沒有她的話,他現在應該坐擁司天,然後一統天下,成為千萬人之上的權利巔峰者。

隻是,看著腳下的萬千燈火,他心再一次躁動不安起來,慕尋凝,你到底在哪裏?

忽然間,他暗沉的眸子一亮,飛身向其中一處豪宅掠去。

慕尋凝半夜睡的正香,忽然被人劇烈地搖晃,牽扯到傷口,疼的她眼睛鼻子皺成了一團,哀怨地看著夏飛寒:“你幹嘛啊?想害死我啊!”

夏飛寒不理她,小心翼翼把她放好,蓋好被子以後,他皺眉凝視著她:“司鈺恒來了,你真的不要見他嗎?”

慕尋凝愣了一下,暗歎這家夥腦子不錯啊,居然這麼快找到了這裏。

隻是,她現在失血過多,臉色應該很蒼白,皮膚很不好,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這副狼狽的模樣。

“不用了,我不想見他。”慕尋凝咬唇,緩緩地說。

“那好,你閉上眼睛。”夏飛寒一邊說一邊按下了床邊的機關。

慕尋凝感覺到身下漸漸下沉,然後上麵覆蓋上一層薄板。

“委屈你了。”夏飛寒說完以後就跑了個沒影。

慕尋凝看著自己被加成板夾肉,幽幽歎息,想不到夏飛寒這地方居然還有這麼些彎彎道道,呆久了還不知道能發現什麼呢。

夏飛寒剛剛給慕尋凝的屋子關好門,一轉身就看夜色下對麵緩緩走過來渾身濕淋淋的司鈺恒。

眉毛微挑,他笑著走上去:“大半夜的,王爺喊本尊有什麼事嗎?”

司鈺恒走近夏飛寒,目光一片寒涼:“慕尋凝是不是在你這?”

雖然是疑問句,可是語氣卻是肯定。

夏飛寒揚眉,笑得風情萬種:“王爺開什麼玩笑,本尊是那種大半夜把別人老婆留在自家過夜的人嗎?”

司鈺恒看著他直挺站在這裏說話,疑心一起:“本王記得,你的傷很嚴重,怎麼會今天有力氣站在這裏跟本王說話?”

夏飛寒刹那間僵硬了一下,然後笑著打哈哈:“這些天休息的不錯,所以就好的快一些,可以下床走動了。”

“本王看你不是休息的好,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司鈺恒黑黝黝的眼眸深不見底,棱角分明的五官帶著攝人的寒氣。

抬手,司鈺恒手中乍現一道藍光,化作一道淩厲的氣息,朝夏飛寒掠去。

驟然間,周圍風更加狂暴,雨越來越密集。

夏飛寒神色一緊,靈活躲開,拍拍心口,要是剛剛慢了一步的話,他又要身受重傷了。

“快點告訴本王慕尋凝的下落,不然本王毀了你這國師府!”司鈺恒一邊說,手掌翻轉,又掐了一個訣。

夏飛寒看著司鈺恒兩眼噴火的樣子有些愕然,記得司鈺恒這人向來淡然沉靜,上一次發火還是軒貴妃逝世的時侯。

難道他是對慕尋凝真的動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