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鈺恒瞥了一眼那碗湯,俊朗的麵容沉了些:“叛黨並未消除,本王懷疑宮中有內奸。”

慕尋凝沉聲道:“我懷疑皇後就是叛黨。”

司鈺恒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慕尋凝:“你為什麼懷疑她?”

“因為這次瘟疫是她帶來的。”慕尋凝淡淡道。

“好。本王派人去調查。”司鈺恒聲音寡淡。

空氣裏有短暫的沉寂,燭光搖曳,忽明忽暗。

“嗯。其實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幫忙。”慕尋凝兩手絞著,等了一會才慢慢吐出這句話。

司鈺恒挑眉:“什麼事?”

“我想讓你幫忙找一個人,他是個男人,戴著白色的麵具,穿著白色華服,花紋是紫金花。他有一枚銀色的戒指,戒指上有一個三角形的花紋。”慕尋凝一口氣說完,然後試探著看向司鈺恒:“你能幫我找一下嗎?”

司鈺恒臉色沉了不少,眸內閃過一抹異色,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那天他僅僅是一麵之緣,她居然注意到了這麼多細節。

“好。”司鈺恒麵不改色地應聲,清冷的眸子灼灼地看著她:“那你為什要找他?”

慕尋凝噎了一下,臉上有一些不自然:“其實他是我的一個朋友,因為毀容了,所以戴麵具,自從我出嫁好久沒有看見他,我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司鈺恒挑了挑眼睛,毀容?

“那謝謝你了,一有消息立馬告訴我。”慕尋凝感激地看著司鈺恒。

她現在真是迫切得需要找到他,自己自從用了他的藥,體內的內息就四處亂竄,而且最近老是心口痛。

第二天早上,天氣霧蒙蒙的。

慕尋凝一夜未睡,她特別擔心夏飛寒的病。

錦雲過來給她梳頭的時候聽她唉聲歎氣的,不禁皺眉道:“妙蕊現在的情況已經好多了。娘娘不要為她擔心壞了身子。”

慕尋凝托著腮幫子歎息:“我何止是擔心妙蕊,我更加擔心夏飛寒,他的傷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娘娘,其實奴婢以前也聽說這種病,民間有個偏方,就是用人的血喂這種人也能好的。”錦雲小心翼翼道。

慕尋凝挑眉,遲疑了一下:“這真的有用嗎?”

“應該有的吧,奴婢以前就見過一個。”錦雲道。

“是嗎?”慕尋凝兩眼瞬間亮的跟小太陽似的。

梳妝完畢,她換上了一套錦雲事先準備好的粉紅色華服。

其實她本身並不太喜歡粉紅色,而且這粉色絲綢質的華服太過耀眼,在百花節這種地方太過耀眼很容易引起眾人的爭鋒相對。

可是看了一下衣櫃,除了白色的素衫和一件紅色的婚服,就沒有啥可以拿出手的衣服了。

司鈺恒立在門口等了許久也沒有看到慕尋凝出來,正要讓人去催,就看到門口一抹亮麗的淡粉。

粉色的華服上繡著白色的櫻花,雪白的皮膚流轉著晶瑩的光彩,五官秀氣精致,眼睛似是盛著一汪深泓,清亮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