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鈺恒冷冷看了他一眼,轉眸看向劉郎中:“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劉郎中看著夏飛寒,嘴唇動動,緊皺的眉頭擰的更加深了。
“有什麼盡管說。”司鈺恒眸色微沉。
“欸……老夫記得以前在醫術上看到這種病,隻有蠱玄門人的血液才可以扼製這種病。”劉郎中歎息。
眾人瞬間沉默下來,蠱玄門所在地千百年來從未有人找到,隻是一個傳說中的地方,所以更不要說裏頭人的血液了。
司鈺恒斂了神色,聲音低沉暗啞:“你們都下去吧。”
言老爺子垂眸,對著一眾人道:“都下去。”
眾人紛紛離開,言老爺順手把門關上。
司鈺恒抬眸看著夏飛寒:“是不是慕尋凝的血液可以治你這種病?”
夏飛寒虛弱地笑笑,麵色蒼白,不似之前的妖媚,卻有一種淡然溫雅:“不是治,是扼製。”
司鈺恒挑眉:“你現在還能算得出來她在哪裏嗎?”
“算不出來。”夏飛寒挑眉,幽幽歎息。
司鈺恒眉眼微挑,狹長的眸色幽深,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話。
“你不知道,我可以看見每個人頭上的一根紅線,粗的時候證明他們活的很好,壽命很長,細的時候就代表活不了多久了。可是慕尋凝她沒有這些,我看不穿她,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夏飛寒歎息一聲,忽然拉住司鈺恒的手,桃花眼有些期翼:“我知道你現在或許根本就不想去救她,如果她死了,你或許就自由了,可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幫我這一次,我找她這麼多年,她這次如果到了蠱玄門就有去無回了,我希望你可以念當年的同門幫我這一次。”
司鈺恒拂開夏飛寒的手,眸色冰涼:“再等等吧。”
“司鈺恒!你剛剛問慕尋凝的下落說明你心裏還是惦記她的不是嗎?”夏飛寒不死心,捂著腰皺眉衝司鈺恒頎長的背影喊道。
司鈺恒腳步頓了一下:“你想多了。”
抬步出了門,司鈺恒轉身把房門關好。
走出房間,司鈺恒走到言府花園,眉頭緊蹙,狹長的丹鳳眼內湧動著複雜。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聽到夏飛寒說找不到她的一點痕跡時心頭居然莫名地跳動了一下,是一種奇妙的感覺,那是愛嗎?
駐足片刻,幻竹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出現。
“王爺,皇城傳來急詔,現在叛黨剿滅,皇上讓王爺速速回城。”幻竹跪在地上,語速又快又急。
“發生什麼事了嗎?”司鈺恒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來平複湧動不安的心情。
“王爺,皇城這些天也傳出來瘟疫,而且……雲妃娘娘也感染上了。”幻竹小心翼翼道。
雲妃是司鈺恒的母妃,她一直待在皇宮,從小就很少關心他,基本不過問他的事情,就算是他小時候受傷發燒了三天,她也從來沒有過來看他一眼,雖有母子的關係,卻從來沒有盡到母親的義務。所以,司鈺恒對她沒有什麼感情。
“……好。”薄唇輕啟,司鈺恒眸色幽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