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啊!”慕尋凝忽然從胸口摸出一個藥包和一個金光閃閃的牌子塞給夏飛寒手裏,然後猛地一把推開他,沒了夏飛寒的鉗製,慕尋凝一下子滑的更快。

“你們去救冰南!不要管我了!這藥粉可以克製那些蟲子……皇上的免死牌我也用不著了!就當便宜你們了……”慕尋凝嘶聲裂肺地吼,吼到嗓子都啞了。

其實她還想說一句,司鈺恒我愛你。

其實她從看到司鈺恒的第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如霜似雪的男子,盡管他冰冷淡薄,不近人情,可惜老天爺連最後的機會也沒有給她。

藤蔓拽她的有一瞬間撞到了一塊巨石,慕尋凝隻覺得頭疼欲裂,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夏飛寒握著手裏的藥粉,看著前方不見蹤影地人有些怔愣。

尋找了這麼多年,終於又是離開了嗎?

一切還沒有開始,他還沒有好好看看她,她就成了別人的妻子,他還沒有好好握她的手,她就已經撒手離他遠去。

司鈺恒眸色有一絲詫異,拿過夏飛寒手中的藥包就去救冰南,隨著慕尋凝的消失,那群黑衣人也隨機消失,瓢蟲也不知所蹤。

冰南身上有好多傷口,起了紅色的泡,像疹子。

司鈺恒上前要給冰南上藥,冰南退後一步,冷冷看著他:“虛偽什麼?”

司鈺恒動作一頓,眸光深深地看著她,聲音低沉柔軟:“這瓢蟲不同於一般,不要任性了。”

“嗬。”冰南勾唇冷笑:“你一邊救別的女人一邊過來哄我,你不惡心我還惡心。”

“喂!女人,本尊可要打抱不平了,當初可是你先嫁給南陽王的,按理說惡心的應該是你吧。”夏飛寒冷笑,桃花眼一片冰涼。

“廢物,我的事輪不到你多管!”冰南冷哼。

當初三人同出一師門,夏飛寒的武功一直不濟,所以冰南一直稱他廢物,這些年都沒有改變。

“你這女人當初嫁給南陽王恐怕目的並不單純吧。”夏飛寒含沙射影,桃花眼幽深幾分。

“好了。”司鈺恒擰眉,把藥包扔給冰南:“快點上藥吧,現在慕尋凝不見了,找到她才是最要緊的事。”

冰南冷冷瞥了一眼那藥包,雖然渾身上下又癢又痛,眸色狠厲,她一把把那個藥包拆開,任由藥粉隨風飄散。

夏飛寒桃花眼驟然眯了眯:“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這是我家寶貝兒拚死給你的東西!你居然這樣浪費!”

司鈺恒看著冰南麵如冰霜的冷酷,深眸中帶著微微的無奈:“南兒,你這次確實是有點過分了。”

過分?嗬,以前他可是寵著她,就算她在外麵闖了天大的禍,他隻會溫柔地揉揉她腦袋,說,你不要怕,我不會讓他們欺負你。

就是因為這句話,她才會不顧南陽阻擾千裏迢迢地趕過來幫他,就是因為這句話,讓她在王府冰涼的日夜裏有了慰籍的溫暖。

可是現在……

“我過分?你口口聲聲說愛我,現在一轉眼就喜歡上另外一個女人!你不殘忍嗎?!”冰南一雙眼紅腫,眼淚緩緩流下精致的麵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