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家在前麵不遠,不大的院子裏頭收拾的幹淨整齊。
婦人把他們帶到偏院的一個茅草房,笑眯眯道:“這是咱家的客房,我知道比不上客棧,委屈你們了。”
慕尋凝笑笑:“不礙事,倒是我們麻煩你了。”
安頓好幾個人,婦人就去做飯了。
那幾個孩子被折騰累了,都休息去了。
房間內隻剩下慕尋凝幾個人。
幻竹皺眉:“王妃娘娘真的認為那幾個孩子不是因為疫病才發燒的嗎?”
慕尋凝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挑眉看向幻竹:“不然你以為什麼?”
“好了,你先下去。”司鈺恒轉眸凜冽地看了一眼幻竹,幻竹抿唇退下。
慕尋凝挑眉看向司鈺恒:“你也懷疑我?”
司鈺恒垂眸淡淡看著她:“你和夏飛寒是怎麼回事?”
慕尋凝一愣,沒有想到司鈺恒會問這個:“我和他沒關係,也是剛剛才認識。”
“你對疫病有解決辦法嗎?”司鈺恒聲音清越寡淡。
“我……沒有。”
慕尋凝抿唇無奈。
司鈺恒把慕尋凝的小表情通通攝入眼睛裏,心底有些失望,是他高估了這個女人嗎?
“不過要是有得了疫病的人給我檢查一下,或許能查出來是什麼毒。”慕尋凝看著司鈺恒漸漸陰霾地臉色連忙道。
她怕他發現自己沒有價值立馬殺了她。
“毒?”司鈺恒挑眉,清冷俊逸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鬆動。
“是啊。”慕尋凝眸子一亮,緩緩道:“我發現這裏的空氣中有毒,可是毒素隨風流動,時而有時而無,不好檢查,若是能有一個生病的人給我檢查就可以了。”
“好。”司鈺恒淡淡說了一句,轉身離開了茅草屋。
“喂!”慕尋凝連忙起身,看著司鈺恒長身玉立的背影,不禁微微皺眉。
這家夥不會真的有什麼去逮個病人過來給她吧?
隻是,如果她沒有判斷錯的話,這個病真正的原因在那個山裏頭。
司鈺恒前腳剛走,後腳夏飛寒就一襲亮綠色白色碎花華服從天而降。
看的慕尋凝眼睛花,捂臉道:“你怎麼又來了?”
夏飛寒湊過來,精致邪魅的臉上洋溢著笑意:“本尊隻是換了一件衣服而已,剛剛看到司鈺恒出去了,是不是被你醜嚇得。”
慕尋凝皺眉:“滾你丫的。”
“你這麼凶幹嘛?難怪司鈺恒看不上你。”夏飛寒撇撇嘴。
“走走走。”慕尋凝推他離開,不料牽扯到腳上的上,疼的齜牙咧嘴。
夏飛寒看慕尋凝氣急敗壞的樣子微微擰眉:“好啦好啦,本尊走還不行嗎?”說著,他拿出來一個白瓷瓶放在桌上:“這個是治療內傷的藥,別忘了吃。”
慕尋凝瞥了眼桌子上的藥,抿唇揮揮手:“知道了,快點走吧。”
夏飛寒擔憂地看了一眼慕尋凝,轉身離開房間,特意關了門。
入夜,華燈初上。
山村後麵的小樹林樹葉隨風颯颯作響,兩抹頎長的身影麵對麵立著。
“你來做什麼?”說話的是白衣男子,他玉樹臨風,一頭青絲隨風狂舞,帶著一些張揚。
“怎麼,被本尊看穿了,心裏頭怕了?”夏飛寒秀眉微挑,桃花眼勾人,聲音平淡不羈。
“就算你看穿了我,你有辦法與我抗衡嗎?”白衣男子眉宇清淡,聲音冷的瘮人。
“你要是傷害她,我不會放過你!”夏飛寒冷哼。
“貌似上次發恐嚇信給她的人不是我是你。”白衣男子挑眉冷冰冰地看著夏飛寒。
“什麼恐嚇信?本尊會稀罕做那事?”夏飛寒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