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逢丞相爹回來,他看到眼前地上倒著的一片人皺眉,沉聲道:“怎麼回事?”

“爹爹,是姐姐不想嫁給三王爺,氣的把喜服撕碎了,還把咱們一大家都給打了。”慕紫菱忽然激動地跳起來,眼淚噗通噗通掉下來,把事情說了一遍。

蝦米玩意!這小賤人花招還挺多啊!

丞相深深看了慕尋凝一眼,冷冷道:“你不嫁也得嫁!”轉眼看慕紫菱和二姨娘口氣裏藏著一絲慍怒:“你們是什麼身份的人,跟她計較什麼?”

說完,丞相甩袖離開,或許是因為考慮到她馬上要成為王妃了,他沒有過多的說她。

慕紫菱很不爽地瞪了一眼慕尋凝,把手裏的喜服撕得粉碎,甩手扔到慕尋凝身上,跺腳和二姨娘一起離開。

空氣中紅色的嫁衣漫天飛舞,零零碎碎地落到她身上,宛若雪花,卻是刺目驚心的紅。

隻是,為什麼全世界都在坑爹,她爹卻在坑女兒?

“小姐,這喜服恐怕不能補了。”妙蕊看著落了一地的碎布,鼻子酸溜溜的。

“沒事。不就是件衣服嗎?”慕尋凝扯了扯嘴角,硬擠出一抹笑容,心底卻是暗暗發狠,好你個慕紫菱,今天的這一翻屈辱,她以後要她加倍奉上。

“可是你到時候穿什麼呢?”妙蕊擔憂。

“沒事,到時候自然有穿的衣服。”慕尋凝淺笑,溫和地看著妙蕊。

翌日清晨,相府外十裏紅妝,天邊是火紅的朝霞,慕尋凝一身白色素裝,頭上蒙了一層白紗,妙蕊扶著她抬步上了轎子。

“哎呦,這是誰家的新娘啊,怎麼結婚穿白色,是參加葬禮嗎?”

“還能是誰啊,就是相府那個沒用的廢物,還醜不拉幾的。”

“那能行嗎?聽說那王府有邪氣,進去的女人都得死,這沒用的醜女,還不得站著進去躺著出來?”

“甭管那麼多了,咱們還是趕緊去買菜做飯吧。”

慕尋凝坐在轎子上凝眉思索,看樣子三王爺是個暴力恣睢,逆性狂妄的男人啊,隻是奇怪,慕紫菱怎麼會喜歡那樣的男人呢?那樣的男人又怎麼會在相府和女人野戰呢?

一路搖搖晃晃到了三王府,才發現王府的門是開著的,門口站著一個侍衛,英姿颯爽,濃眉大眼,看到慕尋凝來了的時候他迎上來,麵無表情道:“王爺很忙,讓在下迎接王妃。”

很忙?是忙著和慕紫菱怎麼好好的幹幹淨淨讓她消失嗎?

“這也太欺負人了吧。”妙蕊小聲嘟噥,氣的嘴唇都顫抖了。

“姑娘,在下奉王爺親命,這是王爺的令牌,見牌如見人。”那個侍衛自然麵無表情,

慕尋凝挑眉看了一眼令牌,戲謔道:“那我今晚是要和牌子入洞房了是不是?”

那個侍衛被噎住,幹瞪眼不知道怎麼解釋。

“好了,趕緊帶本王妃進去吧。”慕尋凝淡淡道,不想再調戲這個木頭侍衛了。

“是。”侍衛依然麵無表情,轉身把慕尋凝帶進王府,繞過花園和湖心亭,到了一個小院子。

院子不大不小,正也合心。

“王妃日後要用的東西都會送到這裏,請王妃未經允許時不要踏足王府其他任何一個地方。”侍衛幹巴巴地說,麵無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