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雪衣並沒有飛上天空,而是在扇動了幾下翅膀之下就停了下來,然後眉頭微皺的喚出冰錐開路,一步步走了上去。
“難不成這個‘火國’還有‘禁空’的功能?”
陳堂寺風和流金飛鼠的眼中甚至已經開始出現了震驚的神色。
如此之大的領域如果附加了“禁空”的效果,在大型的戰鬥之中簡直是對空部隊的大殺器。一切會飛的妖怪一旦失去翅膀,在戰鬥之中戰鬥力必定大打折扣。
“並不是您想象的那樣,陳堂大人。”
就在陳堂寺風絞盡腦汁思考破解這個領域的方法之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通過傳音的方法傳到了他的耳邊。
“不知火的‘火國’也是有限製的,她在‘火國’形成的瞬間便會說出製定的規則,隻要在她的領域範圍之內便要按著她的規則來做才能夠打倒她,請您仔細回想一下剛剛不知火說過的話,便能夠一目了然。”
規則?
陳堂寺風瞳孔微縮,腦中開始回想剛剛不知火說過的話。
如果不想被稱之為雜魚,就隨著這條道路,前來覲見我吧,平民。
這句話的含義,也就是說……
陳堂寺風眯了眯眼,頭頂上出現了一個神奇的黃色燈泡,然後他豁然開朗一般的拍了一下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嗦嘎斯內。”
……您還是說妖怪語言吧別說日文了看起來總感覺怪怪的……
不遠處的陰摩羅鬼和海座頭額頭上冒出幾絲黑線,心裏的想法瞬間一致。
“主人我表示我沒聽懂。”
流金飛鼠舉手。
“自己想去~~~”
陳堂寺風毫不客氣地擺擺手。
簡而言之,在這個領域之中,一切想要觸碰到她並且擊敗他的人都必須通過那條路,否則無效,而相對的不知火必須得付出自己無法移動的代價,因為規則是相對公平的。
真是令人頭疼的領域呢……
當然,如果在“境”的方麵能夠遠遠高於她的境界的話,應該不用太過於死板的全然按照她的規則而定。
陳堂寺風淡淡地看了一眼不遠處觀看戰局的宮執皇炎,如果是他的話,他的“隱於影簾”應該可以將這天看似通天的大路縮短到一個非常短的距離,而且接近於“無媒介瞬移”的攻擊方式可以讓他很輕鬆的避過大部分的火國眾,相對輕鬆的達到不知火的身邊。
畢竟是“域”級的境,肯定比“偽城”級別的不知火強大得多。
在那一條宛如燃燒著火焰一般的大道上,雪衣緩緩前進,身前的影子被冰晶穿刺,道則消融,火國眾們緩緩傾倒,在地上化為火焰,就算在死亡的那一刻,它們剩餘的生命力也將化為火焰繼續燃燒。
主客場瞬間變換,在這一條由火焰鋪成的大道之上,雪衣護身的寒氣愈發的稀薄,細膩光滑的臉上,也開始出現細密的汗珠。
“相當不利啊……”
流金飛鼠皺了皺眉,失去了最大的製空優勢,又被強製鎖定在固定的道路之上,麵對著是自己數百倍的敵人,無法回避,隻能迎著正麵的艱難而上。
“這一局,我們放棄吧,主人。”
流金飛鼠開口,並不是不相信雪衣,也不是擔心雙方會收不住手的造成意外,隻是看著一個小小的女生在戰場中獨自麵對大軍艱難前行,自己卻隻能做一個觀眾,是一種難言的無力與沮喪。
“很有紳士風度呢,小白。”,陳堂寺風似笑非笑的看了流金飛鼠一眼,他明白流金飛鼠最近雖然也在自己的血契之下突飛猛進,但是還沒有到達“化境”的境界,如果換他上場必定會麵臨比雪衣更加困難的窘境,但他依然還是主動地請纓,隻為了不讓雪衣一個人戰得那麼辛苦,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但是接下來他話鋒一轉:“小白,你知道為什麼雪衣在中國被稱之為‘蝶皇’麼?”
流金飛鼠被這個神轉折問的呆了一下,接著回答:“血統吧?”
比起妖怪現在的實力,血統則更為重要,現在的實力代表著你現在的高度,但是血統則代表著你理論上能夠達到的高度。
“你說的並不算錯,但是呢,”,陳堂寺風看著在那條火焰大道上揮舞冰風艱難前行的小小身影,露出了一絲笑容,“我想告訴你的是,就算不是憑借血統,而是是以實力來斷言,雪衣也依然是我們中國的‘蝶皇’。”
“作為皇者,怎麼可能隻是一個一般的化境存在呢。”
而王,又怎麼能憑借著手下,如此輕易地戰勝皇呢。
場內,雪衣稍稍的彎下腰,扶著膝蓋,小臉早已熱得通紅,她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突然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她測過連,看了看在那一縷縷火光之中依然沒有絲毫扭曲的,時刻都在注視著自己的身影,輕輕的一笑。
“作為開道靈,我會將勝利帶來到你的身邊,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