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從這幾個字當中聽得出,七殿下的心情,似乎比出宮門的時候要好了很多。
或許這真的是大婚前陰晴不定的情緒,可以理解。
“是。”
七皇子府邸的大門隨著秋水的這一個字,緊緊合上。
盛夏,暴雨過後傍晚,紅色的晚霞散發這美輪美奐的光暈。
北麵的街角處,一欣長挺拔的挺拔的身影被晚霞染成了紅色,緩緩從屋簷下走出,男子的視線略顯定格,一雙眼睛看著北冥淺歌離去的方向,目光清遠而悠長,像是看著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個人,他的神情又是那麼的出奇,平靜。
唇瓣微微抿起,顏色幾許清淡,唇形很美。
風徐徐的吹著他三千如墨的黑色發絲,他就如一個局外人站在原地。
其實,在北冥淺歌撲進那個人懷裏哭泣的時候,他明明應該吃醋而憤怒的,然而,麵對這樣的她,炎景瑜卻發現自己的心底源源不斷流淌而出的是,心疼。
在她親口對炎景曦說出自己的身份,表露心非的時候,他以為心中那......他未娶,她未嫁的信念是該崩塌的,可是卻沒有。
唯有那不放棄也不勉強的信念越來越深。
也許她在說那句幫炎景曦打天下的時候,當事人是不信的,可是他卻深信無疑。
他在她身上看見了屬於自己的執念;他也從她的身上看見了蛻變。
有一句話,或許剛好可以形容他對北冥淺歌的感情。
暗戀,是一個人的地老天荒。
他能給她的,也隻能給她的,唯有天下間最安靜的愛,暗戀。
北城那一角,那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男子,像是一副定格在天地間的畫卷。
一灘雨露,訴不盡離殤之無奈,
一抹紅塵,免不了愛恨之恢念。
北冥淺歌偷偷的回到侯府的時候仍然沒有任何人發現她偷溜出去。
她剛換好了衣服,蕭碧綠就來叫她吃晚飯了,在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整個人突然就暈了過去,驚得眾人手忙腳亂。
女醫摯看過之後,診斷是發燒了,淋了雨,染了風寒,頗為嚴重。
翌日。
北冥淺歌高燒未褪,昏迷不醒,蕭碧綠在一旁親自守著。
昏迷中,北冥淺歌聲聲念念著一個曦字。
曦?
七皇子,炎景曦嗎?
剛才女醫摯說淺歌是被雨淋了才染上的風寒,明明下午淺歌回來的時候天空中是沒有下雨的。
蕭碧綠眼眸裏的光深了下去,看著床上臉燒得通紅的北冥淺歌,心底一驚,難道,她和夫君弄錯了什麼?
北冥穆蕭一下朝就趕了回來,本該親自前去七皇子府上道賀的,可是他********都在北冥淺歌身上,也就派了親信提前準備好的禮物送了過去。
整個七皇子府邸裏張燈結彩;武狀元柳雨生等朝中大臣紛紛送上大禮,來往送禮的人著實不少,露著喜慶。
要知道,不受寵的七皇子娶的可是傲雲國備受寵愛的三公主,這身份就尊貴了。
軒轅輕舞在齊國皇宮裏靜候訂婚。
訂婚後,就回傲雲國都準備紅衣嫁妝,正式待嫁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