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三生崖。
孤立的山壁就像是一道憑空升起的天塹一般,山壁之上的斷壁殘岩之上生出不少的樹枝和青苔,時不時會有幾隻奇怪的大鳥飛過,但是每當它們想展翅高飛之時,總會有一股奇怪的氣流將它們打飛。
這片山崖叫什麼已經沒有人知道了,人們隻知道三生崖便矗立在這山崖之上,所以就都管這片山崖叫做三生崖。
三生崖之下便是雙獅城,雄踞山腳,就像是一頭猙獰的凶獸守護著這古老的山門一般。
據說,當年三生崖的創始人遊曆到此的時候被兩頭凶惡的獅子所傷,但是這位實力通天之人卻是並不和和兩頭獅妖為敵,反傳授他們精深的道法。
至此,這兩頭獅妖便以三生崖為尊,這也正是雙獅城的來曆。
隻是這個故事的真實性或多或少有點讓人咋舌。
三生崖的品茶論道大會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開始了,雙獅城早已經是人滿為患,比之當初五星連珠之日有過之而無不及。
三生崖的品茶論道大會自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去的,但是這並不妨礙人們的熱情,雖說參加不了品茶論道大會,但是長長見識總歸是好事,而且說不定遇上個高人收為關門弟子什麼的都是有可能的。
葉青衣三人一豬趕到雙獅城的時候已經天黑了,這個時候就算他們跑遍整個雙獅城也絕對找不到可以投宿的地方,因為時不時便可以在大街之上看到或躺或坐的人。
這些人自然不是一般的人,都是趕過來湊熱鬧的武者。
三生崖的品茶論道大會可是不簡單,所探討的都是武道的精妙之處,其重要程度不亞於西方極樂淨土禪宗佛祖的講道大會。
而每次品茶論道大會,都會有不少的武道精妙有意或無意的透露出來,雖然都是些不重要的,但是對於這些散修的武者卻無異是珍寶。
見葉青衣三人在街上打轉,一人好心提醒道:“兄弟,你就別轉悠了,隨便找個地方將就一晚上再說,不然待會恐怕連這邊的空地方都被別人搶了。”
他指的空地方自然是他旁邊的一處空地,三麵環牆,上麵還搭了個棚蓋,可謂是擋風又擋雨,絕對是睡大街的最好地方了。
隻是葉青衣找的並不是投宿的地方,他對於睡在哪裏根本就不關心,他急的是該怎麼上三生崖。
葉青衣聞言便是抬起了頭,隻見這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眉宇之間頗有些英氣,隻是五官卻是極為的怪異,尖嘴猴腮還長了兩隻順風耳,怎麼看都像是一直有幾分英氣的大老鼠。
葉青衣幹咳了幾聲,從男子的麵容上收回注意,便是問道:“這位兄弟,你可知道如何能上得了三生崖?”
那男子聞言不由來了興趣,笑道:“你們要上三生崖?”
葉青衣點了點頭。
男子搖了搖頭說道:“三生崖上有禁製,上不去的,除非是三生崖的弟子帶你們上去。”
葉青衣連忙說道:“敢問三生崖的弟子在什麼地方?”
男子沒想到葉青衣這般不識趣,有些不耐煩道:“三生崖的弟子每天白天便會在城主府門口……嘿,我說兄弟,你就別想蒙混過關了,沒有請柬根本不可能上去的。”
葉青衣得知了上三生崖的方法不由心中一快,便是笑道:“不瞞兄弟,我們有請柬。”
說著還將請柬取了出來,想要證明。
但是那男子卻是看都不看一眼,不屑道:“你這請柬做工真差,這樣都想混過去,真是異想天開。”
他沒見過三生崖的請柬,自然不知道真的請柬長什麼樣,而且坊間假冒的都是些極為奢華的請柬,不是鑲金就是銘刻了各種符文的。
而且他根本就感覺不到葉青衣等人有什麼高深的實力,和一個普通人無異,隻是將葉青衣等人當做了好事者,根本沒有與高手聯係到一塊。
葉青衣見他不信可沒辦法,將請柬收了起來。
三人便是在男子的旁邊各自尋了一小塊地方盤坐了下來,八戒此時早已經縮成一隻老鼠大小窩在李逍遙的懷裏睡著了,不然剛才肯定要出來和那長得像老鼠的男子抬幾下杠不可。
一夜無語,很快天便是亮了。
葉青衣從修煉之中睜開眼睛之時,大街之上躺坐的人已經極少,反倒是行人如遊。
看了眼日頭,想必此時那三生崖的弟子應該已經在城主府候著了。
葉青衣轉身看了一眼,那尖嘴猴腮的男子已經離開了。
三人趕到城主府的時候,已經圍了不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