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芊雪輕語說著,因她剛剛醒來沒有多久身體還是很虛,嗓音低低沉沉的。
她的徒然啟口反而讓玉恒有些不自在了,他剛才太高興又太擔心她,竟然一時間忘了他們之間已經無法再回到從前,自己亦是早已沒有任何資格對她噓寒問暖了。
他這樣想著,卻依舊帶著溫柔的淺笑看著她,隻是他沒有再像剛才那般急切問著她的身體狀況,他收起了自己臉上的驚慌神情從容看著她。
眼前的這名淡雅清美的女子再也不會屬於他了,從玉熙選擇放手的那一刻,就連他也一並喪失了能擁有她的機會。如今這個世界上能與她相守到老,而她亦是願意托付終身的良人隻有一人,隻有死而複活的那個男人。
玉恒靜坐片刻後再次啟口說著:“你好好休息,若是需要什麼可以喚她們!”
芊雪輕輕點頭,看著他起身邁步準備離開時她卻拉著他的衣袖有話要和他說。
玉恒側首看著她,清如碧潭的雙眼已是告訴了他,她想要說什麼了。
“你放心,我不會再傷他!”玉恒篤定回答,嗓音平和低沉,心卻有著陣陣的刺痛。當真她的心裏隻有那個男人啊!
“謝謝!”她鬆開了輕拽他衣袖的手,輕聲謝道。蒼白無神的麵容輕鬆了許多。
“好好休息!”
“照顧好她!”玉恒說著,又向站立一旁的珊瑚吩咐道。
“是!”珊瑚頷首回著,緊張的手握的死緊。
今日芊雪能夠醒來是玉恒沒有想到了,這也更加深了他對玉熙的擔憂。他想不通玉熙是用了什麼辦法能如此有效的救回傷勢嚴重的她,而他自己又為何會一夜白了頭?這些疑惑若是不能解開,他心中便會一直有著疙瘩。
玉恒離開殿後直接去了禦書房,他需要再次召集四大密使為他查尋玉熙的下落,更重要的是他是真的開始擔心這個一向沉穩冷情的皇弟玉熙了。
玉恒自若走在回書房的路上,宮圍內時不時就能見到宮女侍衛向他俯首行禮,而他一如往常般冷然視之。就在他轉彎向著西北方向走去時,殿頂閃過的一道身影引起了他所有的注意。
如此敏捷的身手,目標又如此明確,想必此人是……
玉恒自若走在回書房的路上,宮圍內時不時就能見到宮女侍衛向他俯首行禮,而他一如往常般冷然視之。就在他轉彎向著西北方向走去時,殿頂閃過的一道身影引起了他所有的注意。
如此敏捷的身手,目標又如此明確,想必此人是……
玉恒心中已是有了人選,星眸一沉轉而改變了行走方向,雖然他答應玉熙要將她送還至那人的身邊,可卻不是在他不知曉的情況下讓那人偷偷將芊雪帶離皇宮。所以,他有必要再回一次鸞鳴殿與那個男人‘好好’談談。
玉恒想著,身形已是向著剛才的方向折返,而瞬間閃過的那道黑影也憑著自己心中的感覺準確尋找到了她會在的地方。
鸞鳴殿內燈火敞亮,珊瑚在玉恒走後便為芊雪換上了一件幹淨衣裳,白色褻衣輕質柔軟,一肩黑色烏亮的秀發全都披散而下更襯得她麵色蒼白、眼瞼半垂掩去了眸中的隱隱光亮,螓首微側是似心神遊離。
珊瑚一直守在她身邊,自鸞皇走後芊雪也沒有再啟口說過話,也許是身體太虛沒有力氣,也許此刻的她正想著什麼事情。珊瑚本是想要將方才未能說完的話繼續說下去的,可見芊雪沒有太多精神,已到嘴邊的話又被生生咽回了腹中,關於今早弈皇的事也隻能等她身體好些後再說了。
一室清香,卻也是一室的寂靜!
夜在殿外悄無聲息的到來,關合的殿門被人輕輕推開,夜風也趁著殿門開啟的機會肆意逃竄進來吹拂起了垂下的薄紗帳幔。
珊瑚起身看去,帶著忐忑的心向著帳簾走去,隻是來人卻不是她所膽寒的鸞皇,這個男人……
“有刺……!”珊瑚自是認得這張俊逸麵容的,他不就是昨夜私闖皇宮、傷了榻上女子的那名蒙麵黑衣刺客嗎?可是她還未來得及驚呼喊人,冷炎已經點了她的穴。
處於思緒漸遠中的芊雪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卻是朦朧虛無的,所以她也沒有啟聲詢問是何事。
冷炎避開身體僵硬的珊瑚輕步靠近龍榻,看著紗幔中的她眸光熠熠生輝。她是自己心中一直記掛三年卻終是沒能憶起的女子嗎?心告訴他,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