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萱萱輕靈旋轉避開淩亂的刀劍,繼而邪邪一笑,再道,“本姑娘不玩了!”話音剛落,她袖中的白色粉末便散了出來,頃刻間,剛才還一臉凶神惡煞的侍衛眼下都變成了軟腳蝦,而他們的麵色也在逐漸變黑直達額際天靈。兩人看著他們痛苦哀嚎的模樣相視一眼,遂紫嫣再次啟口語帶嘲諷道,“今日我就讓你們陪葬皇陵,你們還不謝恩?”
一報還一報,方才還叫囂的崔侍郎瞳眸睜大,好似他也不甘命喪於此陪著棺中的老婦,隻是一切都晚了!
侍女們連連哀叫,毒素也在她們身上蔓延,然而,萱萱垂眸看了她們一眼,側身道,“救她們吧!”
紫嫣聞之亦是垂首看著她們,杏眸冷寒淡淡道,“給她們解藥,能不能走出去就看她們的本事!”
萱萱挑眉,即使給她們解藥,隻是她們不懂五行陣也斷然不可能活著出去,不過,她還是將解藥每人一顆的遞給了那些掙紮求救的女子手中。漠然的眼神有著聽天由命的感覺,夾雜深深冷冽。
“走吧!”紫嫣說著,纖細的身影已是向著石室外走去。
“師姐,我們出去後先別啟動五行陣行嗎?”兩人向著出口走去,而萱萱還是忍不住征求紫嫣的意見,她還是希望那些女子能活著走出去,畢竟她們今日殺的人夠多了。
紫嫣不語,卻也無聲同意了。
萱萱明了,觜畔弧度緩緩揚起,她就知道師姐並非絕情人,不然剛才也不會同意讓自己給她們解藥了。
兩人走出昏暗的地下皇陵後如同來時那般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龍岩山角下。
今日她們按照計劃順利的對東鸞送葬之人加以了懲罰,也是對鸞皇的小小反擊,不過這些都還隻是開始,真正的複仇是在尹後頭七那天,細細算來也還隻有三天。
她們從三年等到現在,臨近複仇之日更是沉穩,她們不容自己的煩亂破壞了三年來的精心布置的計劃,更是不容自己失敗。
這一次,她們已是下定決心,不是他死就是她們亡。
西山腳下的那場躁動在傍晚時分已是傳入東鸞皇宮,而鸞皇卻並未像紫嫣她們想象中的那般怒意滔天,這次他一反常態,竟顯得格外冷靜。
自皇陵遇賜消息傳來後他一直獨處禦書房,沒有為此降罪任何人或下令測查此時。一臉倦容的他正倚靠龍椅閉眸休憩著,冷俊光潔的麵容有著短短的新渣長出,更添他的冷傲。
李公公一直在書房外候著,今日鸞皇的異樣也讓他頗為擔心,這些年他深知房內帝皇的苦,自從梅林女子死後那高傲的帝皇就沒有真正發自內心的笑過,性情也有了改變,雖然他話語依舊冷冽殘酷,可是卻也不再像三年前那般嗜殺殘暴,隻是,卻無能懂他!
李公公暗自歎息搖頭,為玉恒感到心痛。
良久,走廊跑來了一位麵色急切的小太監,他急急跑向李公公遂在他耳邊低語了幾聲有躬身退下。
李公公麵露難色,思量再三後還是俯身彎腰站在門口恭敬稟告道:“皇上,西昭國主和北雪國主已經到了!”
房內沒有聲音傳出李公公也不敢直腰,他靜靜等著,眼角不由瞟向緊閉的門扇,希望方才他的啟口沒有打擾到房內的帝皇。
“好生伺候著,有什麼事明日再議!”今天他真的累了,可嚴格說來這幾年來他從未感到輕鬆過,他的肩上、心裏有太多沉重的東西,日積月累漸漸快要將他壓得無法喘息了。
曾今那不可一世的帝皇竟也有今日,隻是,若是此刻他的無力、他的淡漠、他的改變給她看見,她還會像當初那般說著那狠心決絕的話語嗎?
三年了,他不但和她分開了三年,就連他的兄弟也是三年未曾正大光明的來過東鸞,他知道他們都怪自己當初的霸道與狠心,怪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好她,隻是他們卻不知道,即使沒有那場天災,她已是死了!
心,又在他回憶往事時猛然抽搐,那撕裂般的疼痛要過多久才能漸漸淡去?玉恒緩緩睜眼,神情淡漠的看著前處的殿門,犀利的眸光變得渙散無神,亦是沒了平日的威嚴霸氣。
軒轅殿
三年都未曾東鸞皇宮了,今日再次歸來卻物是人非了。
依依看著玉琪和玉瑾兩人麵色沉靜,心中帶著好奇,嬌巧身子不由向著玉瑾身邊靠近幾分甜甜問道:“在想什麼那麼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