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空間裏,怒吼與淒涼在這裏成為了主要的旋律,沒有鮮血滿地,也無殘肢斷體,然而就是因為無有,卻能更為顯得詭異。
時間在這裏已被遺忘,空間中的氣氛卻沒有絲毫消去,相反,有增無減。
麻木的表情在庇軋臉龐浮現許久,震撼也久久未能消散,是因為麻木所以忘記了一切?又或者是因為震驚,已經到了遺忘的地步。
蔚藍色的眼瞳中,一頭頭詭異、強大、恐怖的上古生靈們,對著那道青色身影前撲後湧而去。
然而現實卻是頗為殘酷,哪怕元虛和它們身軀相比,連螻蟻都算不上,但是眾靈還來不及靠近他,便在他彈指間消散身隕。
反觀元虛,不染絲毫塵埃,猶如九天之仙,平靜的眼眸也不泛起任何波瀾,明明是他們準備將那道青色身影吞入腹中,是它們作為攻擊的一方,如今看來,卻恰恰相反。
一頭、兩頭、十頭、百頭……不知道已經隕落了多少生靈,耳中聽著那絕望的嘶吼,那消散前的恐懼,庇軋在這一刻,終於明白,紫袍老者所言之語。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濃濃的不解和困惑困擾著庇軋,同伴的死亡,沒有讓“它們”有絲毫停留,而是繼續向那道身影毫不停歇的衝去,好像元虛身上有著令它們瘋狂的東西。
一頭頭不知疲倦的上古生靈,那道永遠沒有表情的青色身影,在庇軋眼瞳不斷浮現,小嘴一抽搐,臉龐露出一絲“莫名”。
緣由何處,說來也是怪哉,原來那些詭異恐怖的上古生靈對元虛與庇軋,唯獨對元虛攻擊不斷,卻沒有一頭生靈來找庇軋的麻煩,對此就連庇軋自己都感到很疑惑。
就在它疑惑不解之際,元虛與那些上古生靈大戰之時,遠在某處同樣漆黑的未知空間處,一股濃濃的壓抑在此掩邁。
“你是被他們特意關押至此,接受因果業績,我安能放爾等出去。”
看向麵前虛無一片的漆黑,還有耳邊回旋著的道諷刺之語,懸浮於空的紫袍老者臉龐波瀾不驚,隻有仔細看去,才能發現其瞳孔深處陣陣寒光閃爍。
當他話語一落,一道嘲諷的話語傳入他的耳中:“哦,那這反倒是我的榮幸?啊?嗬嗬、嗬嗬…………。”
這個未知的存在看來沒有絲毫憤怒,反而嗬嗬直笑,似乎很是高興,隻是那聲音中,一股濃濃的怨氣怎麼也掩飾不了。
對此,紫袍老者沒有回話,也沒有露出其他表情,而是沉默的懸浮於空。
好像那個未知的存笑夠了,聲音一停,壓抑的氣息從紫袍老者周圍散去。
“我可以幫你留下他。”
“不過代價,便是靈氣,我需要的靈氣,需要龐大的靈氣,在這被時間遺棄之地,在這靈氣隔絕的遺籠裏,我的身軀已經僵硬,神識已經漸漸消亡,這些都是因為靈氣!”
當這個未知的存在一說到靈氣,猶如碰到了傷口,暴虐的氣息出現在紫袍老者周圍,好似聽見紫袍老者如果說一個不字,便會滅了他。
“哈哈、哈哈………。”哪知紫袍老者聞言,站在虛空本是仙風道骨的形象徹底倒塌,猶如聽見了一件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
轟,就在這時,異變突發。
一股深沉的氣息緩緩從紫袍老者前方凝聚,兩盞燈籠在漆黑的空間開始燃起,慢慢的,那兩盞燈籠越來越大,最後化為滔天火爐。
當兩盞燈籠靠近後紫袍老者後,才發現,這哪裏是燈籠,而是兩隻龐大的瞳孔,而那火焰隻不過是它眼中所蘊含的怒火。
身軀千裏,全身赤紅,人頭蛇身,這便是這個未知存在的莫樣。
“我說的很好笑?”憤怒的聲音從它口中吐出,兩隻充滿怒火的瞳孔盯著紫袍老者,好似如果不能給與它一個交代,它便不會罷休。
聞言,瞬息間笑聲停止,紫袍老者雙目在這一刻變的平靜而深邃,變化之大,如果被庇軋看見,肯定又是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醒醒吧,燭龍,這裏是他們所立之牢籠,你們這些上古大凶之物,因為觸犯因果業績,被他們關押在此,而我奉命特在地看押爾等,防止出現任何意外,如今,你卻說需要靈氣,好做恢複身軀之用,這個條件,你認為可能嗎?”
嘴角露出嗤笑,紫袍老者臉龐不起分毫,當他話語一落,暴虐的氣息從麵前叫燭龍的赤紅怪物身上轟然散出。
“聖人無為,天道有缺,我等不過是那些存在博弈的棋子,如果祖龍還在世間,他們安敢如此對待與我!”
話畢,滔天怨氣從燭龍身軀發出,人臉露出猙獰,雙目赤紅一片,甚至連此方天地都凝聚出絲絲冰冷的霧氣,可見它的怨氣之深。
猶如沒有看見一般,紫袍老者懸浮與空,臉龐沒有絲毫表情。
盞茶過後,燭龍平複了躁動的氣息,兩隻碩大的瞳孔看向那道懸浮於空的紫色身影,人臉露出一絲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