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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敢動費越的桌子，隻把地上收拾了一下，打電話叫了後勤部的人過來拖地。幾分鍾後有人敲門，推著清潔車出現在我眼前的，居然是穿著牛仔工作服的紀梵沁。身材挺拔的少年工作服衣領敞開，露出裏麵整齊的襯衣和領帶，這種微妙的違和感，簡直讓我警惕起來他是不是偽裝的職業殺手，一進門就脫掉工作服把手伸進西服口袋裏掏出黑色手槍……隻因為上次和他見麵時不知哪裏得罪了他……或者他其實是費越請來的，因為我收拾了費越的桌子惹他生氣現在買凶要教我做人……
“江凜？”紀梵沁看到我也愣住了，看到我疑惑的眼神，他也笑了，比了比自己身上的衣服，“我在雙子星實習，實習生是很沒有地位的……後勤部今天太忙了。”
“這麼慘啊。”
紀梵沁笑了笑，把清潔車推到一邊，問我，“你打的電話要求清潔嗎？”
“嗯。”
“費主席同意了？”
“費主席……”我呆了一下，“費越？”
“是啊，你的辦公室同事。”
“他怎麼了？”
紀梵沁笑著告誡我，“費主席很有個性的，如果他知道你亂動辦公室的東西，會發火。”
“啊？”
“16層一般是不打掃的，我接到消息就猜到肯定是你，”紀梵沁跑到角落蹲下翻看我收拾好的那堆報紙，“趁費主席還沒有回來，我幫你把辦公室恢複原狀吧。”
“為什麼？”
“解釋起來很複雜，大概就是，這間辦公室的每一樣東西都不是你所見的那麼簡單，有另一層維度和視界的用意。”
“在講什麼鬼……”
紀梵沁忽然把紙箱放下，他看到了費越放在桌子上今天的報紙，“你已經見過費主席了？”
“對啊。”
“他看著你收拾的？”
“準確來說應該是他看著報紙……我收拾的。”
“他沒什麼反應？”紀梵沁驚訝了一下，皺眉思考了一陣，“原來如此。”
紀梵沁像是知道了什麼，從清潔車上拿出拖把和拖桶，保持著剛才的表情開始拖地。我靠在門框上，問他，“你幹嘛笑那麼猥瑣啊。”
紀梵沁對我的連續發問都采取了無視的態度，或者說他幹脆是沒有聽到，他飛快的弄好地板，拋光打蠟，噴清新劑，打開窗戶通風，在麵北的角落掛上吸潮球。我笑他，你還真是什麼都會。
紀梵沁細心做完這一套事之後，推著清潔車出了辦公室，臨入走廊時他回頭憐憫的望了我一眼，說，“歡迎來到地獄。”
7
第一天就在背各部門主要人事和熟悉雙子星中過去了，紀梵沁說的那一堆莫名其妙的話算是一個小插曲，不過我也沒怎麼在意，一如管可欣所說，那些研究占星學啊玄學的人都太聰明了，講些奇奇怪怪的話一點都不奇怪。
費越接個電話出去之後就再沒有回來，那個傳說中的首席更是連個影子都沒有出現。我就在辦公室待命，看麵試官給我的雙子星資料，順手調教了下我的電腦，中午和紀梵沁一起在外麵吃飯，他給我簡單介紹了下費越和那個神秘的首席。他在這兒實習才開始半個月，對雙子星了解卻已經很透徹，不管是官麵消息還是小道新聞甚至辦公室戀情緋聞他都略知一二。
我假裝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一個男生這麼八卦幹嘛啊。
“實習生沒事可做，我不是故意那麼無聊的。”
“八卦就八卦，不要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