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獨臂“啪”地抽了他一耳光,“想死啊你?”
程寶兒卻好奇了:“什麼叫大比小比?”
“小比三月一次,大比一年一次,小比是寺內各房弟子切磋,大比是整個真如宗,”獨臂解釋道,他一臉悲憤,“而一旦開比,我們這些五房的異類就是他們的肉沙包,次次都傷亡慘重,五房十二個人,從來沒有滿員的時候,即便他們月月去感化其他妖怪來補充!”
“我他仙人的!”程寶兒越發明白那澄明和尚的用心險惡,在這五房裏,他一學不到什麼好的法術,二又隨時可能在大比小比中死掉,用心之惡毒,超乎想象。
程寶兒一臉義憤填膺狀當即拍了拍胸:“既然我來當你們師兄,那我這個當師兄的就會保你們平安,等著吧,這不那菩薩還召見我呢!”其實他自己還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呢,不過有便宜不占太對不住自個良心,再說把這些幾百歲的妖怪統合起來對付澄明和尚豈不是更好!
“這樣吧,先給小爺報上你們的名字和原型,”程寶兒毫不在意那些臉上都寫著‘不相信此人’和‘不可信此人’的妖怪們,昂然說,“以後你們就跟我了!”
“大師兄,我就是個貊怪,煉了三百年,渣一隻,剛得了法號叫澄末。”那黑白胡子擦了擦未幹的眼淚率先說。
“等等,”程寶兒喊停,“這法號還有什麼講究?”
獨臂和尚立刻回答:“一般子弟受戒之後,要等小比合格才能得法號,不過對我們五房而言,隻要是小比之後沒死的,都能得個法號,我的叫澄檜,是四百年木魈,廢柴一根。”
“我是靖江口一棵二百年桃樹,”丫頭臉的小和尚說,“法號澄絛,同渣一隻,”他又指著躺在一邊被程寶兒蔑皮穿喉的瘦小和尚說,“這澄候原本就是一隻修了一百五十年剛成人形的紅屁股獼猴,論實力不是我們之中最差的,結果被師兄兩下就打倒了。”
程寶兒點了點頭指著那大野豬說:“這母野豬很厲害啊,怎麼也抓來當和尚,應該是尼姑才對嘛!”
“嗚嗚……就是那幫和尚太欺負我們妖了!”那貊妖澄末淚汪汪的說,“原本我就想作女人來的,結果被抓來當了和尚!”
“呃……”程寶兒強行壓下喉嚨裏的嘔吐之意,指著對方的黑白絡腮胡子說,“你、你應該是隻公貊吧?”
“那又如何……”澄末幽怨的眼神讓所有人一齊顫抖了下,“我原本能糾正上天犯的美麗的錯誤,結果被那幫和尚扼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