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皓驚恐而又焦急的望著王隊長,但是他始終沒把話說清楚,隻是手指顫悠悠的指著門說:“頭…頭…不對…不….不對!”
“頭…不對?”左皓將他的話連了起來,怎麼都摸不出頭緒,猜不出他所要表達的意思。匪夷所思的望向了一動不動的木門,他的心裏突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隱隱的感到哪裏不對,雙眉緊皺,望了一眼瑟瑟發抖的王隊長,繼而“砰!”的一聲推開了門…
“怎….怎麼會…?”望著門被推開後的情景,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被打開的,竟然是母親臥室的門!不是自己臥室的門,所以他才會如此驚訝,難怪王隊長剛剛打開這房門的時候會驚詫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但是開錯門的這種幾率幾乎為零,兩間臥室的布局,甚至木門的大小,顏色和材質都一樣,但是母親的臥室是上樓後左轉的第一間房,自己和張荔的臥室是上樓後右轉後的第一間房,兩人明明是上樓後右轉,但是又為什麼打開的是左邊的臥室呢?如果是方向弄錯,那也不可能兩人都同時弄錯吧?更何況不會連這麼簡單的左右方向都分不清楚吧!
母親的臥室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隻是灰塵更厚了,她的屍體安靜的躺在床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頭卻裸露於白色的裹屍布之外,他記得母親的屍體應該一直是從頭到腳裹的嚴嚴實實的,但是眼下,母親的頭顱卻整顆在外麵,看上去好像是被人特意拉下來的一般,白布被整整齊齊疊在脖子部位。
而更駭人的是,她的皮膚已經變成了一種暗黑色,就是那種近似於枯木的深褐色,左皓感覺十分怪異,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竟然推門走了進去,而王隊長則是被這突然出現的“木乃伊”嚇的沒有了血色,說不出一句話來。
左皓走到母親的屍體旁,掀開了那層白色的裹屍布,發現這屍體果然如上次料想的一般,變成了一具幹屍,皮膚顯得暗黑而又幹緊,牢牢的附著於骨架之上,感覺就好像是在一副骨架上貼了層暗黑色的皮,看上去十分瘦弱和幹癟,內髒好像被掏空了一般,整個肚皮,乃至胸膛都凹陷了進去,如同醃製的雞架子一般,隻剩下薄薄的一層。
王隊長似乎好了許多,慢慢挪了進來,當他看到這具幹屍的時候,更多的是驚訝和詫異。因為他怎麼都想不通,怎麼隻有在埃及金字塔才會出現的幹屍,會突然出現在左皓家裏,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一轉眼的功夫,這個房間裏的一切擺設和布局都變了。
“這…這是?”王隊長顫聲問到。
“這是我母親的屍體”左皓機械的回答到,他沒有回頭,聲音裏也不帶絲毫感情。
“你母親…母親的…屍體?”王隊長對於這種答案顯然感覺難以置信,雖然之前左皓提到過他沒有火葬他母親的事情,但是自己如何都想不到這屍體會變成一具幹屍。
“你用福而馬林浸泡過你母親的屍體?還是用什麼特殊的手段處理過?”
左皓沒有回答,望著眼前這具詭異的幹屍,他心裏充滿了諸多的疑問和不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母親體內的水分似乎全部通過新陳代謝,自己排出了體外,白色的布單被染的發黃,連床上也是,散發出一種難聞的味道,十分刺鼻,但是又有別與腐爛的味道,細細聞起來,似乎還淡淡的夾雜著一種福而馬林的味道!但是死人又怎麼會自己進行新陳代謝呢?這淡淡的福爾馬林的味道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王隊長見左皓一直默不作聲,一動不動的盯著屍體,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感覺背上的冷流直往上竄“小…小左!你…還好吧!”
“沒什麼!隻是我自己也覺得奇怪,我並沒有處理過母親的遺體,一直以來隻是將她的遺體存放在這裏,但是她自己好像會進行某種特別的新陳代謝一般,居然形成了一具幹屍!”
“自…自然形成?”這種事情,別說是他自己,相信很多人都沒有遇到過,按照常理來說,人去世後身體之所以會腐化,是因為細胞死亡後,體內會釋放一種酶,這種酶會讓身體慢慢腐化。除非是用某種東西比如甲醛來殺掉這種酶,才能夠阻止屍體的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