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鏡轉身要走,可是剛走到門口,卻陡然轉過身來,笨拙的跑到草叢中,又衝洗撿起被扔掉的紙,對著身後的人命令道:“去探探情況,到底怎麼回事?”人則走向了臥室。
回到臥室,澹台鏡小心翼翼的展平手中的通緝令,手指碰觸著那一雙眼睛,好笑起來——澹台鏡,你還是放不下,即便如此,還是放不下啊!
哈哈哈——
澹台鏡仰天大笑,笑聲持續了好久,久到終於將心中的悶氣一掃而空,終於將心底的壓抑釋放。直到一滴淚滑落,落到畫像的眼睛上,隨之擴散。
忽然,一陣風刮過,掀開桌子上的一本書,書頁翻過,最後停留在中間一頁上,那一頁用朱砂筆標注出了一句話——
心之所在,即為所愛
旁邊勾著大大的朱紅色的大問號。
貝雲洛借著月色,回到自己的地盤,原本是要和寒鷹溟告別但是最後卻成了一起走。貝雲洛看著對麵坐著的男人,神色一笑,而他身旁的莫烈和莫霄兩人眼中閃過一抹些許差異,或許沒有想到,貝雲洛竟然也有這種暗勢力。
貝雲洛對著走來的夥計耳旁講了一些話,那人點點頭,看了寒鷹溟幾人一眼,轉身離開。
“小姐!”忽然,霧推門而進,單膝跪倒貝雲洛的麵前:“屬下已經做好準備!”貝雲洛看著霧,點點頭,身上一抹懶散的氣息消失:“現在你還有機會後悔,踏進門之後,你就沒有選擇的餘地。”貝雲洛再次告誡著霧。
莫烈聽了貝雲洛的話,蹙眉看著,目光落到霧的背上,感到一種非常熟悉的死氣,還有堅定。
貝雲洛起身,沒有看寒鷹溟幾人,後麵跟著霧,出了屋子,來到後院,進了一間封閉的屋子,裏麵裝著暗窗,空氣流通很好,走進去絲毫不覺得悶。屋內是一個寬敞的空地,上麵擺放著一些有點兒複雜的機械架子,高架子上麵用繩子綁著一些嬰兒手臂粗細的木棒。木棒安靜的掛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小白見狀,蹙蹙眉頭:“吱吱吱——小洛,你不是不想再看到這對破銅爛鐵了嗎?”小白擔憂的看著貝雲洛,這些對貝雲洛意味著什麼,小白清楚的知曉,看到貝雲洛露出來的堅強,小白恨不得將其拍出去。
貝雲洛掃了一眼小白,什麼也沒說,隻是轉頭看著霧,點點頭,伸手摸著木棒,用手輕輕一觸碰,木棒就開始搖曳。“你不想修煉鬥氣,就隻能在力道上下力或者速度上出其不意。你本是女子,就算在有力依舊比不過男子,所以,你隻能在速度上下功夫。”
貝雲洛朝後麵走了走,伸手指著前麵的密布著的木棒子,漠然說道:“當你什麼時候,能從這裏麵毫發無損的走出來,我就承認你入門!”
霧聽的清清楚楚,入門!也就是如果她做不到,那麼貝雲洛也就不再教她,霧雙手緊握著,咬著牙,抿著嘴,目光看著那一堆木棒,兩眼一瞪,衝了上去!
霧剛剛躲過一根木棒,但是貝雲洛手中一顆石子一彈,停止的木棒開始晃動,牽一發,動全身,所有的木棒淩亂的搖晃著,已經站在其中的霧,躲過一根卻躲不過另一根,身上、臉上瞬間出現傷痕。眨眼之間就爬到了地上,連一步都沒有邁出去。
貝雲洛蹙蹙眉頭,看著躺地上的霧:“怎麼?想放棄?”霧瞪著貝雲洛,眼中有一抹熟悉的不服輸。
“這根本就不可能!”霧從裏麵爬了出來,對著貝雲洛吼道,這是霧第一次對著貝雲洛發泄情緒。
貝雲洛撥了撥自己的頭發,直接走到四處搖晃的木棒麵前,嘴角勾起蔑視的笑意,隻見白色身影衝入木棒中,根本就看不到人,隻能看到白光一閃一閃,瞬間,貝雲洛出現在對麵。貝雲洛轉身之際,身上無絲毫傷痕。
霧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看著貝雲洛,心中隻有一個想法——不可能!完全不可能!怎麼會?
“霧,你沒的選擇,想放棄的時候,你就可以離開,我不收沒用的下屬!”貝雲洛身上的氣息瞬間變換,在門口頓了一下,看著霧的背影,什麼也沒用說,對著門口的人漠然說道:“她如果想離開,不用阻攔。”
貝雲洛剛走出去,就看到對麵站著的寒鷹溟,寒鷹溟臉色有些不怎麼好看,或者說那情感應該叫疼惜才對,剛才的那一幕,他看到了?貝雲洛挑挑雙眉,嘴角勾著笑,徑直來到寒鷹溟的麵前:“怎麼樣?”語氣中帶著一抹驕傲,屬於她自己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