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了!”麵具怪人對著那巨大的黑影沉吟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急躁:“為什麼舒亞神就是不肯接受我們的獻祭。”
“著急無用,還是好好想一想接下來如何行事。我看,凡人的鮮血舒亞神自然不會接受。”黑影中發出低沉的聲音,有些含糊,仿佛是從地下傳出來的。
“那怎麼辦?”麵具男問道。
話音剛落,就聽得嗖的一聲,一道勁風刮起,麵具男抬手一接,一張照片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個人或許可以作為下一個目標,他的身體與眾不同。另外,下一次獻祭換一個地方,這裏太高,我不喜歡!”黑影說著說著,那巨大的輪廓就仿佛沉船一般,竟然慢慢的沒入了房間的地板,最後消失得一幹二淨。
麵具男畢恭畢敬的送走了黑影,然後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照片,就發現照片裏,是一個留著一條馬尾辮的中年男子。
再一次看到陳雙已經是晚上了,雲一凡等人在事先約好的嚴天浩的事務所等著,陳雙急匆匆而來,顯得有些風塵仆仆。當第一眼看到雲一凡身邊還坐著箐以及嚴欣美兩個少女的時候,陳雙明顯愣了一下,因為她並不能確定哪一個才是夜禍,或者兩個都不是。
此時,箐一個人坐在旁邊,手裏捧著剛剛在路邊買的一大盒爆米花正吃得不亦樂乎,而雲一凡則在幫著嚴欣美一起收拾被翻得一團糟糕的事務所。看到陳雙到來,雲一凡趕緊迎了上去,道了一聲陳老師。
沒等陳雙應聲,嚴欣美就有些按捺不住了,擠上前來毫不客氣的問道:“你知道我爸爸,他現在在哪?”
陳雙看著眼前這個神色有些焦急的少女,表情顯得有些神秘,她哦了一聲,道:“嚴天浩是你爸爸,難怪如此巧合。如此說來,嚴天浩現在是失蹤了,看樣子我這一趟是白跑!”陳雙雙手往懷裏一抱,也不理會嚴欣美,自顧自的走進了事務所中,她四處打量著這間依舊有些亂糟糟的屋子,最後實現落到了箐的身上。
箐已經完全沉浸在食物的歡樂之中,根本沒有注意到陳雙的到來。在她看來,讓食物在最短的時間裏進入自己的肚子,那才是人生最大的責任。視線在箐的身上停留了差不多有十秒鍾,陳雙搖了搖頭,以她的功力,確實察覺不出箐的身上有任何的異常,因為在夜禍沒有出現的時候,箐的外貌與正常人沒有絲毫的區別。
這時候,雲一凡拉住了又想上前詢問的嚴欣美,自己走到陳雙麵前,撓了撓頭這才問道:“那個陳老師,你之前在電話你說有夜禍的消息了,是什麼呀?”
陳雙看了雲一凡一眼,衝著他很無奈的眨了眨眼睛,道:“我剛才的表現已經很清楚了,我的消息就是,嚴天浩知道這個消息,所以我才說這一趟白來了嘛。”陳雙衝著雲一凡笑了笑,就好像是一個老師在教育自己的學生:你還年輕,閱曆不夠,慢慢就懂了。
雲一凡不由得一愣,感覺有些稀裏糊塗的,快速的思索了一番,雲一凡說道:“陳老師,我這幾天在H市查到一些事情。”
“嗯,說來聽聽!”陳雙點頭道。
“據我所知,欣美她爸爸失蹤好像是在尋找一個叫做鑰匙的東西,我媽媽應該也參與其中了。”雲一凡小心翼翼的說著,事實上雲一凡的心裏還是有點矛盾,他不知道是否應該完全相信陳雙,但是有覺得陳雙作為一個老師,應該不至於會欺騙自己才是。
陳雙一直在點頭,並沒有打算雲一凡的話。雲一凡頓了頓,繼續說道:“數天前得知欣美的爸爸和我媽去了H是郊外的民申化工,而那裏曾經發生過一起慘烈的凶殺案,凶手是寄生在一個老者身上的狼。好像信奉什麼舒亞神,似乎擁有可以讓人不老不死的能力。陳老師,你知不知道,這個舒亞神究竟是什麼,也是夜禍?”
“舒亞神?”陳雙微微皺眉,低聲沉吟道,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站在旁邊的嚴欣美突然大喝一聲:“你們是什麼人?”
雲一凡心頭一緊,趕緊轉頭看去,就發現事務所的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來幾個戴墨鏡的黑衣男子。聽到嚴欣美問話,其中一個男子語氣傲慢的說道:“嚴天浩,人在呢?”
嚴欣美脾氣有點急躁,一聽這話便不樂意了,也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沒好氣的說道:“我爸不在家,有什麼事情你們以後再來!”說著,嚴欣美就想要去將這幾名男子趕走。然而不知道為什麼,當聽完嚴欣美的話之後,剛才說話的那男子哼了一聲,竟然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怪異的匕首來。
嚴欣美還沒來得及反應,男子就已經做出了投擲的動作,將那匕首朝著嚴欣美甩了過來。這一幕被雲一凡和陳雙看在眼裏,陳雙本想施救,不過雲一凡的動作則快她一步。隻見雲一凡大吼一聲小心,同時一個縱身撲了過去。
千鈞一發之際,雲一凡將嚴欣美推開,這才使得她躲過此劫,而那匕首則不偏不倚,正好紮在了雲一凡的肩頭,鮮血頓時染紅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