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奎想了想,說道:“師弟,正如你所說,我也感覺到老師是默許我的做法的。隻是自己的弟子要遠投突厥,他也是心中極為不忍的。對了,師弟,當年你真的是打不過我?”善通背聽罷,心裏就是一個咯噔,趕緊哈哈大笑。然後道:“師哥,這二十年來,我就敗在你手上了,你不會要顯耀一輩子吧。”洪奎道:“師弟大恩,洪奎今生不忘。”
善通背道:“師哥,你言重了。不是我說你,你怎麼會把鐵衝讓那張之衝交給我了?你就不怕他幹點壞事?”洪奎道:“師弟,你多心了。想當年,他雖是天截教安插在師傅身邊的奸細,但你可發現他做了什麼為非作歹的事情嗎?”善通背道:“這倒沒有,不過說不定他是故意偽裝的也未可知。”洪奎道:“那他離開師傅,回到天截教,可否幹過什麼壞事?”善通背道:“也是沒有的。”
洪奎道:“張之衝師弟,雖然是天截教的門徒,但也隻是被派遣而來的。他沒有說明自己的身份,雖然是對師傅不敬,但也是各為其主,不得不如此而已。想他精心侍奉師傅,勤修武藝,也是我們做師兄的應該好好學習的。”
善通背也道:“師兄說的也對。若來日相見,他不動手,我們也不動手就是了。”洪奎道:“師弟這就對了。不過,話又說話來,那張之衝的天賦也是比你我要高得多得。真要是動起手來,我們兩個聯手都未必是他的對手。”善通背道:“所以,才要把三個小娃娃支開嘛。”
說罷,兩個都是哈哈大笑!
想那洪奎與善通背,雖然背景和經曆完全不一樣。二十年前,也是大戰一場,如今為了江湖事,還能很快一起戰鬥,但是這份胸懷,就令我等後人敬佩。他們的師傅周巽,能把徒弟調教成這個樣子,也是極為了得的。這份授徒的能耐恐怕與他在武學上的能耐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一路也是無事,隻是二人都是各有心事。
那善通背心道:也不知道這三個小娃娃是否已經安全了。如果被天截教給擒了,那就是大大的不妙了。尤其是那小徒弟,雖然天賦神力,但是畢竟太年輕了,江湖經驗不足。
洪奎比他想的就要遠很多了。他可知道,即使成功阻止了張之江的重出江湖,但也隻是部分解除了江湖危機。如今天下大亂之下,江湖也是暗流湧動,像張之江這等窺探武林霸主的人,恐怕不止他張之江了。我等也是隻能盡量阻止,但也有野心已經成型,那就不是我等能阻止得了的。
行了十日。師兄弟二人,就來到了天截教總壇的勢力範圍之內了。善通背道:“師哥,我們這就要去闖虎穴狼窩了。”洪奎道:“師弟,我們回家而已!”
說罷,兩個人身形閃動,瞬間就沒入了崇山峻嶺之中。